顾言看着这一幕,神色之间颇为淡然,起先她与他说白慎行惹不得,他不屑,如今他大老板对白慎行都得毕恭毕敬的,他一个小啰啰到也敢猖狂,真是不怕死。
在白慎行面前口出狂言,是不想活命了。
郑武起初听他这句话一出来,便觉得不妙,整个山水居里但凡知道他们二人关系的人谁人不知白慎行对待顾言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机怕摔了。
他平日里凶顾言都得注意下语气的轻重,今日到是让一个将死之人当着自己的面口出狂言了,若不弄死他,外人怎能知晓顾言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有本事你弄死我,”他桀骜不驯。
万分后悔当时被顾言三言两语给哄骗住拖延了时间,若是直接了解了她,估计后面得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
“倒是铮铮硬骨,”白慎行冷冽的嗓音传入他的耳内,眸子却盯着北派当家。
嘴角挂着嗜血般的危险,谁人不知在他们这行混的最怕的就是多一个强大的敌人,而白慎行此刻明显是被激怒了。
“由白董处置,”北派当家倒是个玲珑剔透之人。
若说以前,顾言觉得这样的人也是个可怜人,可今日这人说出的话让她尤为恼火,不过就是个女人?
瞧不起她?
真是欠收拾。
她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单手撑着下巴看着面前的局势,白慎行一身冷冽,北派当家一派浑然天成,可若是细看便能发现他微微敲击沙发的指尖,假装镇定?
呵~她嘴角蔓延开一丝冷笑。“弄死他便宜了,”原本只打算看戏不准备发言的她漫不经心开口。
白慎行在,她愿意小鸟依人,男人之间的事情男人解决,若是女人她就自己来了。
可今日着实是对这个男人提不起怜悯之心,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无情的话语让北派当家一滞,这女人,也是个狠角色。
随即将眸光投向白慎行,想看他面部表情。
白慎行欢欢转身,将视线停留在顾言身前,嫣然一笑,“都依你。”这声都依你在外人看来可能是宠溺,可唯独只有顾言知道,这句都依你中带这些警告。
正是因为他事事都依她,才会让她连续两次不拿生命当回事,若他的依着她,是这样的话,那他绝不许。
“只怕这北当家不会这么就放人吧!”顾言看着她悠悠然道。
“白太太哪里话,白董,要我岂有不放人的道理,”他冷汗直流自古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真没错,心狠手辣的白慎行取了个黑心黑肺的太太,还被他们的人给惹上了。“倒是个能说会道的,只怕这日后在无开口的机会了,”白慎行冷冽的眸子扫向郑武,他了然缓缓点头。
“北当家的人倒是一再强调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履次拿家伙顶着我老婆脑袋,这事儿可否给我来个解释?”
“报出名讳还能被恐吓,是北当家手太长还是我白某太无能?连自己媳妇儿都护不住了?”
白慎行一连两个问题让对方惊慌失色惊恐不已,他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若被面前这个嗜血的男人误以为是他说的,他不是一万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手下无能办事不利,还望白董海涵,我北某今日就立下誓约,此事该收拾的人全凭白董处置,我北派欠白董的人情,日后白董有需要,我定当万死不辞,”只要你此番能消气,切莫将我们一锅端了。
留城属于汉城的附属城市,他能耐在大,也大不过白慎行。
而此刻白慎行明显是有气要撒。
“你护着你老婆,你老婆可是在救别的男人,”那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从两方老大的交谈中算是得知自己的下场了,索性能拉一个是一个,他若是死了,也不能让这些人舒坦。
“嗷~。”一声惨叫。
郑武一脚踹上去,都要死了,还特么敢瞎说。
白慎行原本冷冽的气场现在更犹如二月寒霜呼呼的刮着。
郑武一惊、谁人不知先生爱太太爱的发狂?若她真的是来救别的男人的,只怕先生你能将这里夷为平地。
坐在车里的邵杰不禁一个恶寒,后背窜起丝丝凉意,抱着手臂看了看靠在机身上的舒宁。
“你跟白慎行什么关系?”这个女人既然跟白慎行有挂钩,;若是知道他定然是不会去招惹她的,难怪她会如此猖狂。
“我跟白慎行没关系,我姐们儿是他老婆,”她跟白慎行有关系?白慎行那样的男人不见得所有女人都看得上。
顾言会选白慎行,着实是让她觉得惊讶。
最起码这个男人给她的第一印象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是负分。“刚刚那女的?”邵杰不禁心中一颤,难怪白慎行会上来踩他,原来是他眼光流连在他老婆身上了。
捂着胸口深吸一口冷气。
好霸道的男人。
“说话客气点,你跟留城北派扯的上关系,证明你们家也不赖吧!这会儿靠着汉城白慎行是什么意思?”舒宁起初觉得这个男人还有些可取之处,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
他不出面,坐在直升机内任由白慎行进去跟留城北派谈判,若此刻白慎行跟北当家谈判之中发生任何意外他们邵家就可以捡现成的。
一开始就说有人会来救他们,这会儿连根毛都没看见,这个男人不如表面那么吊儿郎当呢!一看就是个有手段的主儿。“你太高估我了,”邵杰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呵、舒宁冷笑;“白慎行不傻,你想做渔翁,在他手上得到任何便宜简直就是无稽之谈。”邵杰心头一颤,这个女人怎能如此通透,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思维还能保持如此高速清晰的运转,甚至还能将他剖析的这般全面,此刻、他突然有些后悔。
“我若想做渔翁,跟着一起下去煽风点火不是更好?”他们有意无意为自己开脱。
“煽风点火?在白慎行跟顾言面前你能有这个本事?”且不说白慎行,只怕是单单一个顾言他都没那个本事。
不是舒宁看不起邵杰,是她太过相信顾言,能在顾言身上占到便宜的人不多,白慎行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至于其他人,除了以往的那些人之外,现在她还真没发现有谁能与她想匹敌。“且不说我有没有,让白慎行跟北当家发生冲突这样的本事我还是有的。”邵杰见舒宁看不起自己缓缓道。
“你放心、以白慎行对待顾言的态度,在他跟北当家发生冲突之前一定会亲手宰了你,刚刚已经证明过了。”舒宁满脸冷嘲,邵杰终究还是太嫩了,在白慎行面前动用手段,那是他没活够,不说白慎行有没有多余的势力,单单是财力就足够让整个留城直接易主,你区区一个邵家也敢跟他叫嚣,不想混了?
想起她刚刚想出声、顾言拉着她的模样让她微滞,一个男人究竟能狂妄到什么地步让自己潮汐相处的妻子都惧怕。
邵杰心中一阵后怕,可面上还在强装镇定,直勾勾的看着她。
舒宁见此,满脸阴狠看着他,语气平缓道;“今日这一下我记在你名下了,来日你邵杰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她向来不是什么仁慈的主儿,若说白慎行来之前她觉得他们两人还是盟友的话,那么此刻邵杰的心思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已然将他当成了敌人。
老娘拉着你逃命,你阴老娘?想利用我姐们儿?
真是活腻了。
“今日之事纯属在我意料之外,”这件事情他必须辩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以为我傻?任由你三言两语就能忽悠?
舒宁不在言语,靠在机身上闭目养神,顾言下去之前给她做了简单的包扎,防止她血流成河。
死在留城这个鬼地方。
屋内、顾言只觉气温直线下降,白慎行眯着眼打量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在看了眼北当家,语气之间颇为客气道;“这人、北当家可否送给我?”“可行可行,”北当家狂点头,白慎行如今这嗜血的模样他怎敢说不行。
“多谢北当家,”白慎行一挥手、郑武带着人直接下去。
“白董客气客气,”他连身道。
白慎行嘴角牵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转而看向顾言,朝她伸出手,顾言拉着白慎行的大掌从沙发上起身。
伸手摸了摸她的秀发;对着顾言浅声到;“谢过北当家今日的热情招待。”“谢北当家今日这种特殊方式的热情招待,来日北当家到汉城我做东,算是谢礼了。”顾言依着白慎行的话语浅声对北当家道。
言语之中满是诚恳。
白慎行在心中轻笑,都说女人跟小人难养也,你如此说,人家此后还敢踏入汉城半步?
北当家亲身恭送他们到院子里,顾言一席话听的他双腿打颤,快要站不稳。
白慎行转身冷然道;“留步。”
随后搂着顾言大步跨入直升机。
原本在直升机里好好呆着的舒宁跟邵杰两人被一个大力给惊吓住,以为发生了什么,睁开眼睛便见郑武带这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上来,直接扔在地上,随后在他脚上套上绳索,一切准备妥当拍拍手便下去等着白慎行。
这时、天已大亮,艳阳照射道机身上,时针指向八点。白慎行搂着顾言上去,直接松开手,她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
郑武一伸手在身后扶了一把!
才让她得以站稳。
“说,”他坐在位置上,靠着机身严肃冷冽的道出一个字。
仅仅一个字让在场的人浑身一颤。
直升机启动的轰隆声让顾言有一瞬间失神,随后郑武的声音便将她思绪拉回。
“往南七十公里有一处山林,野兽遍布,几乎无人登顶。”
郑武的额言语让他们一愣,随后顾言将视线投在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身上,白慎行这是想慢慢弄死他。
“恩,”简单一个字,郑武便知道如何做,对着耳麦说了几句话。
顾言心中一顿,随即望向舒宁只见她面色平缓,倒是邵杰有些不可置信睁大眼睛看着白慎行。
白慎行抬眸、一个冷冽的眼神扫过去,吓得他直直收了视线。
顾言从舒宁身上抽出一小匕首,递给她,意思很明显。
她睁眼看着顾言。
她跟顾言两人向来是有仇必报,如今这个男人让她负伤,她又怎能让他好过?
随即接过顾言递过来的匕首,坡着一条腿过去,缓缓蹲下去,男人嘴里塞着东西呜呜出声,惊恐的看着舒宁。
此刻的她、像极了一朵沾了血的彼岸花,嗜血狂妄。
“有仇必报,是我的原则。”九个字,她个个咬字清晰。
顾言想、反正白慎行是要弄死她的,不如在死之间让他尝尝滋味,对女人动手的男人都是不值得被可怜了,今日他死法越残忍,她月高兴。
她手中锋利的匕首狠狠落在他的手腕出,一落手一提手,手筋断了。
转动刀子的功夫匕首落在了他的脚腕上。
一瞬间、他成了一个四肢瘫痪的废人。
疼痛感跟惊恐感带来的恐惧让他瞳孔涣散。
白慎行蹙眉,将眼神扫向郑武,郑武点点头,打开机门,直接将人扔了下去,下面丛山密林野兽出没,对与一个手筋脚筋全断了的人,无疑说是死刑。
“老板,”郑武请示。
“去邵家,将邵二爷亲自送回去,”白慎行冷冽的眸子盯着邵杰让他周身一颤。
而这边、汉城所有的一切早已经准备就绪,蒋毅等人一大早便开始等消息,蹲守在各个商场跟网站前面,就等着到点到时间。
八点整、还有半小时时间。白鹭早早便起了、今日顾嘉铭请了假,顾轻舟也将市政府的工作推了,请了一天假,她坐在梳妆台前缓缓的画着淡妆,挑了件素色旗袍,显得隆重又不失典雅。
陈涵一早便开始找衣服,总觉得这件不合意那件不合意,左右挑选之间竟然有些垂头丧气,便转身除了衣帽间,问正准备起床的白朗。
“你觉得我手上这两件那件好?”白朗轻声失笑;“家庭聚餐又不是选美,”他轻嗔。
“慎行不是说了让我们盛装出席吗?说要拍全家福的,你别忘了,”昨天白慎行便将一切都安排好了,让他们要正装出席,准备一家人拍套全家福,还说今日会有大戏登场,不然她又怎么会一大早睡不着便早早起来挑衣服?
“都怪慎行,不说早点,说早点我就去定做一身了,也省的这会儿纠结,”陈涵言语之间颇为责怪。
“你上次年会穿的那件蓝色旗袍很好看,衬肤色显气质,”白朗见她将过错推到白慎行身上,赶紧找理由为自己儿子开脱。
“真的?”陈涵有些不相信的瞅着他。
“真的,”白兰点头。
“您说慎行是有什大戏登场啊?让我们这么隆重?原以为就是一场家庭聚餐呢!”陈涵请问这白朗。
白朗靠在床上,看着自家媳妇儿,蹙眉,他昨晚也在思索这件事情。
“近几日他忙的不可开交估计就是在忙这件事情,我们今日不就知道了?快去换衣服。”他催敢这她进浴室。
“你也赶紧起来,”陈涵进衣帽间前提醒了他一声。
白朗起身,拿着手机给白慎行打通电话,发现是打不通,随即拨给顾言也同样。
心中不免闪现出一抹不安,按理说白慎行这个点儿应该是起床甚至极有可能是到公司了,这会儿两人电话都不通是什么意思?他迈步到阳台给山水居打通电话。
“我是白朗,”他直报名讳。
“老先生,”张岚一大早接到白朗的电话很是诧异。“先生呢?”“先生不在,昨晚跟太太两人有事去了,”她浅答。
原本今日是有家宴的,山水居上上下下都万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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