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地颔了下首。
在全班人的面前,贝瑞卡悲伤地吸了吸鼻子,突然站起来冲到江惜跟前,泪水就像绷断的弦一颗颗掉落了下来,抓着江惜的两边衣襟不住地啜泣。
“江惜,为什么你看上去那么淡定?梓皓的事情……难道你就不难过吗?我昨晚整整一个晚上都睡不着觉,想着梓皓到底怎么样了,梓皓是你的舍友,平常又那么照顾你,你昨晚就这么伤了他,现在都没有丝毫担心他的表情,你到底怎么了?”
同学们看着贝瑞卡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仿佛被她难过感染似的,心都难受地颤抖了,纷纷上前安慰贝瑞卡。
“贝瑞卡,别哭了,知道你心里难过。”
“呜呜呜呜……我真的好担心梓皓……”贝瑞卡找一个女生的肩膀就靠过去嘤嘤哭泣,大有哭得几近昏厥的征兆。
班里学生看到江惜和贝瑞卡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不少人对江惜都没给好脸色。
“没想到江惜是个这么冷血的人,司徒少爷现在都去向不明,她还能这么淡定地来上课,瞧瞧贝瑞卡啊,哭成这样,一看就是为白梓皓担心了整整一夜啊。别说是男生了,我看了都心疼……”
“我们卡卡才是最担心司徒少爷的人,真心祝福他们早日在一起……”
“绝伦誓约真的是住进了白眼狼了,不知感恩。”
“还那么不要脸,跟这么多个男生纠缠不清。”
“啧啧啧……知人口面不知心……”
“你们班干竞选的时候就该知道的啊,明明江惜和贝瑞卡票数是差不多的,最后的决定权到了绝伦三皇和班主任、辅导员那里,江惜就直接获胜。人家人脉广,晓得一早抱紧大腿、打通关系……”
“这样欺负贝瑞卡,卡真的好可怜哦……”
贝瑞卡的表现无疑是大成功,班里的学生基本上通通倒戈她这边,都帮着她说话。
江惜站在自习的教室门口气得简直头都炸了,她一句话都没说,就变成了这个局面,咬着后牙床咯咯响。
白梓皓是她的舍友,她又是从小就认识白梓皓的,她固然比贝瑞卡还要难过!但是昨晚已经掉了太多的眼泪。
现在白梓皓不知去向,她比谁都着急,一大早起来收到寒圣玄等人的消息,但是她目前帮不上什么忙,去找他们也是给他们添乱,不如暂时冷静下来再想办法。
要是光哭有用她早就哭到崩了,可这么做分明就是给其他人添乱和招惹麻烦!
“喂!你们说够了没有啊!”
在门口听到这些的霍樱灿终于忍无可忍走进来,发飙地一拍桌子,“砰——”一声,令全场安静下来,唰唰唰看向她。
她面对在场所有人说:“昨晚谁看见是小惜主动吻端木琛的,一个个站起来讲!别口说无凭的,拿出证据来说话!”
霍樱灿突然这么大声地一喊,倒没有人敢吭声了,没想到这个平常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生发起飙来这么有威慑力。
不过他们的确还拿不出证据。
对于迎新晚会发生的这件事,很多人都不是亲眼所见,无非是道听途说,信息传递的过程中甚至还有加工,结果三人成虎。
这个社会舆论之恐怖,就在于说的人多了假的事情都会成真,还能一人一口唾沫把无辜的人淹死。
有的女生嘴硬地说:“反正江惜就是吻了端木琛,这个伤害到司徒少爷已经成为事实了不是吗?”
“就是啊,有一个不够还惦记着第二个、第三个,简直就是绿茶!”
“恶心!”
吼,这群巴扎女,真的超气人的!
斜眼看江惜气得浑身发抖,霍樱灿特别为江惜打抱不平。
“那就是一场意外!长得好看就是整了容的,年轻赚钱多的就说被包养,和男生关系好就说公交车,这种三观就应该扔进焚烧炉重熔再造!现在是歧视物化女性吗?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这么小心眼地在背后说别人的不是!只会在人家背后嚼舌根!”
霍樱灿家里阳盛阴衰,哥哥有好几个,就她一个女儿,又年纪最小,从小被整个霍家宠着大的,自幼养尊处优,性格更是耿直又仗义,不愿自己受委屈,更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受委屈。
“你们要是有本事就像小惜一样掌握六门外语,懂得同声传译,大一就有能力不跟爸妈要钱,给学生授课,有本事挤进婕梦菲斯十大女神行列中,在女生节那天PK掉小惜啊!什么本事都没有只知道挥霍爸妈赚来的钱,还在背后职责努力向上的人,一天到晚好吃懒做一年读不到半本书,只晓得买衣服买包包化妆打扮,还想得到最好的东西?白日做梦吧你们!”
女生们自知理亏,没有人出声。
可是霍樱灿这么开口立马得罪了不少人,江惜拉都拉不住。
看样子这早自习教室是待不下去了,反正自律会检查纪律的人早已经走了,江惜干脆拉着霍樱灿走出自习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