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姐姐出这个头不可。
云霓这边刚要动身,却听见身旁的婢女轻声道,“王妃,王爷来了。”
云霓抬头,果然见到云霖带了不少人匆匆赶来。而且,另外一边,锦绣和云雷,也带了不少人过来。这下好了,今日韩家众人聚齐,还非得去国公府讨个说法不可呢。
云霖急急忙忙的来到云霓面前,“这是怎么了?”
锦绣和云雷这时也到了近前,他们听见云霖的话,便齐刷刷的看向了云霓。
“今日大姐从城外归来,被国公府的三位少爷出言羞辱,大姐动手打了沈家五少爷。这不?沈家不服气,派人上门找场子来了。”云霓扫了地上的那些人一眼,淡淡说道。
“走吧,我正要去国公府呢,这沈家是瞧着咱们韩家没人了,竟然敢如此欺负大姐。今天非得要让他们给个说法不可。”云霓心中已经是怒火滔天。
她们可不是这京中的闺秀,受到了欺负不敢吱声。今日就让人瞧瞧,乡下的女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云霖等人一听这些,也都来了火气。“走,去国公府。”说着,一行人便骑马坐车的,直接朝着镇国公府行去。
跪在侯府门前的那些人一见到这样的情形,一个个全都傻了眼。其中一个婆子好歹回过神来,“快回府去啊,还在这跪着做什么?”说话间,便赶忙起来,众人也跟着起来了,然后急急忙忙的赶回国公府。
另外一边,镇国公府的祠堂内,沈瑄端坐其中,一旁还有沈氏三位德高望重的族人在。这些人也闹不清沈瑄忽然将他们请来是要做什么,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呢。
按说这祠堂轻易开不得,除了年节之外,平常也只有处罚族中犯错之人才开启的。那么,今日这是要处置哪一个?
“瑄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啊?怎么好好地,还开了祠堂?”沈瑄的一位堂伯,这时疑惑的问道。
“伯父,今日说起来是家事。骏儿媳妇,嚣张跋扈,当街打伤了骢儿。侄儿今日要开祠堂审讯韩氏,还请诸位叔伯给做个证。”沈瑄朝着这三位长者拱了拱手道。
三位老者一听这个,都有些后悔今日跑来凑热闹了。沈瑄跟沈鸿骏父子不合,起初众人还都不知情。可是自从沈鸿骏成亲一事,众人也都明白了,沈瑄这是故意的打压着儿子。
可是沈鸿骏是什么人?如今的大都督,统兵的大元帅。这样的人,比起眼前这闭门思过的镇国公来,可是要前途更加的远大了。他们这些沈氏族人,心里都跟明镜一般,以后,要多和沈鸿骏结交,即便不算交好,也不能得罪了。
刚刚国公府派人去,也没说清是怎么回事,只说国公府有要事,请几位太爷前去。这几个人还以为真的有什么大事了呢,便急匆匆的赶来。谁想到,竟然是为了这个。
“瑄儿,这事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论如何,骏儿媳妇是嫂子,长嫂如母,即便是她教训一下骢儿,也不为过。何至于你还要闹到开祠堂的地步?”沈瑄的大堂伯摇头叹气道。
沈瑄闻言一愣,在他心中,从来就没有把沈鸿骏当成是自己的儿子,更没有把云雪看成是儿媳。所以云雪打了沈鸿骢,他才会怒不可遏的要为儿子找回场子来。可是眼下被堂伯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这一层。
“堂伯,话不是这么说。骢儿是国公府的公子,即便是有什么错处,也不该当街便动手打人吧?这要置国公府的颜面于何地?韩氏目无尊长,成亲之后,不来晨昏定省,不敬公婆。这样的媳妇,我们沈家是要不得了。”
“她眼中根本就没有沈家。前次侄媳妇派人去接她回府住着,也是担心她一个人顶门立户的过日子艰难,想着让她到国公府里好好养着。结果韩氏嚣张跋扈,竟然派丫头,将前去接人的仆妇当堂责辱。这样的媳妇,如何能做得了侯夫人?”
“侄儿今日,要动用家法,审讯韩氏,还请诸位叔伯做个见证。韩氏乡野妇人,粗鄙不文,实在是难当侯府夫人之位。骏儿又出征在外,不在京都,此次便由侄儿出面,将韩氏逐出沈家。”
沈瑄当然是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了,他就是要借着沈鸿骏不在京都,动手收拾韩云雪。倘若那逆子在家,有他护着,自己根本就拿那个泼妇没有半点儿办法的。这样的机会,他要是不好好把握,那就是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