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仗是迟早的事。只是选在这个时候,可见凌国是煞费苦心的。
拓跋瑞晓得南宫清离去的事,还有新皇帝登基,国势不稳。正是天瑞国势力最薄弱的时候。
凌国来犯,天瑞国仓促应战。他们的十万精兵和凌国那些精兵强将交锋,也是败仗连连。朝廷现在根本调不出多余的兵力去支援。他一边加紧想办法征兵,一边到处筹集物资,以供前方将士急用。
朝堂之上,更是令人无比忧心。
多一半的臣子都是前皇帝留下的老臣子。迂腐傲慢,目空一切,又贪生怕死。极力要求合谈。
他只能一边跟他们周旋一边加紧练兵。好早日送那些战士去战场上杀敌。
如今形势,可谓内忧外患!他只盼着莫清辉能早点回来帮他一起主持大局。他是他最信任的谋臣。尽管曾经有过些小误会,可他的治国才能却很令南宫允佩服。而且,他的为人他也很清楚。更重要的,便是他在朝中的势力。只要有他在,朝中多一半的人都会站在他这一边。不会像如今一样如一盘散沙。
可是,莫清辉如今在哪里?
“皇上,喝杯茶歇歇吧!”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是以前跟着南宫意的太监吴公公。吴公公全名吴德全。跟在前皇帝身边几十年。这个人有些小人嘴脸,贪图小利。很会敛收钱财。
南宫允就曾经为了打探关于他父皇的事情塞给过他一些银子。
本来他最是看不起这样的人,想将他换掉,可因为刚刚继位,自己身边也没有什么可靠的人选,再加上事务繁忙,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如今见他给自己送了一杯茶过来,南宫允伸手接过。抿了一口。又看了一眼点头哈腰的吴德全问道:“如今凌国兵强马壮,兵力又是咱们的几倍,你认为应该如何解决?”
吴德全听皇上问自己这样的话,吓的退后了几步,唯唯诺诺的笑道:“皇上,自古太监不能干政,你还是饶了小的吧。”
南宫允微微点了点头。又说:“朕恕你无罪,但说无妨。说错了朕也不怪你。”
吴德全这才擦了擦脸上的汗,小心翼翼的说:“皇上,依奴才看,您还是在这些画像里挑几位小姐吧。如此一来,便笼络了臣心。那样,还怕没有兵力吗?如今国库中空,可那些大臣们谁家没有几个钱?特别是有兵力的几位大人家中更是兵力财力都有,您只要娶了他们的女儿,害怕他们不支持您吗?”
吴德全说完,又抖着手擦了擦脸上的汗。
南宫允听他说完,沉思了片刻,这才说:“朕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办法,只是……”
顿了一下,又说:“好了,你下去吧。”
听皇上让自己下去,吴德全慌忙后退几步,转身就跑。人说伴君如伴虎,自己曾经收过他的贿赂,若他如今跟自己算账,自己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他砍的。
只有站在看不见他的地方,他才觉得安全。
但愿他已经忘了以前的事,莫要再跟自己计较了才好。
南宫允看着吴德全落荒而逃的背影却陷入了沉思。在窗前又站立了一会儿,这才重新回到了案前,拿起那几幅美女图来看。
可他看了半晌也没有看见一个满意的。脑海中却不时的闪现着一个女子的脸,那张脸表情生动,只要微微闭眼,她仿佛就站在他的面前,令他不由的伸出手去触及。
可每当他伸出手去的时候,才发现那只是自己的幻影。
如今那张脸又不住的在他的脑子里闪现,令他无法安定心神再去看画。他弄不清,自己到底有什么不好?令她如此厌恶自己。那个南宫清又有什么好?能让她甘愿跟着他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她如今又在哪里?有没有那怕一丁点儿的想到自己?……
南宫清越想越烦躁。干脆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拂到了地上。自己也沉沉的坐在了椅子上。半晌没有任何动作。
在外面守着的吴德全听见屋子里的动静,浑身颤抖了一下。想进又不敢进来。在门外犹豫了片刻,终于慢慢的挨了过来。
只是站在门口,看见屋子里的情况,他就明白了大概。
什么话也不敢说,他默默的走过去,将地上的东西全部都捡起来,放好。还将散落一地的画也整理整齐放在了案几上。
不过,这次他把一个偷偷给他塞过银子的人的女儿的画像放在了最上面。这才又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南宫清一直静静的坐着。久久的没有任何动作,整个人仿佛一座雕像一般。直到夜已经很深了。他才微微动了动身子。
无意间又看向那案几上的那副画。
忽而睁大了眼睛。将那画拿在手上认真的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大声叫道:“吴德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