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姗的八堂姐南娜和顾仁文共有二子,长子顾牧五岁多,稳重有礼,次子顾甫两岁多,活泼可爱,大哥哥领着小弟弟有模有样地对南姗和萧清淮作礼,南姗笑盈盈摸了摸俩人的小脑瓜,然后送出两个精美的绣囊。
值得一提的是,南婵姐姐的儿子邓枫,也被叶氏拖出来见人,南姗继续放血。
中间的空闲期,南姗偷偷和萧清淮咬了会耳朵,表示咱要不也早点生娃娃吧,萧清淮以为南姗见小娃娃玉雪可爱,也想养一个玩,也有一点点心动,却故意笑问缘故,哪知南姗很郁闷的说,发压岁钱有出无进略感心疼,萧清淮不由轻轻莞尔,低声道:“这有什么可心疼的,你随便发,我不心疼。”
南姗很忧伤的回答道:“……没用王爷的,是我自个掏的腰包。”
萧清淮目露惊讶,看南姗的眼光仿似在瞅一株奇葩,随即微抽嘴角,认真教育道:“你缺心眼啊你,你既嫁给了我,就是我的人,各种人情往来的礼钱,你只管支取着用就是了,自掏腰包?谁家媳妇像你这么傻。”
南姗默默对手指,给府里下人发红包,给姓萧的那一帮晚辈发压岁钱,南姗支配小五同志的钱财,用得毫无压力,在她给南家准备压岁钱时,一清点人数,发现特么的人贼多,不知怎的,就鬼使神差去刨自个的家当了,自己的用着踏实。
最后,萧清淮又低声道:“咱们也不是完全有出无进,我刚刚已同岳父提了,说你还想领压岁钱,岳父说晚会儿就让岳母给你发。”
南姗扑哧一声,乐了——难怪她老爹刚才看她时,一脸诡异的表情。
待开宴时,女眷席上有南老夫人,温氏和南姗,小杨氏、南娴、南娜和南如,叶氏、有孕的邢氏、南妩、以及硬被叶氏拉来的南婵,十一人坐了满满一大桌,别的女眷全跟着老爹or老公出门拜年了。
以前,南老夫人通常不寻南姗说话,一旦寻她交流,不是训就是吼,现在不能对南姗乱训乱吼了,改成一幅慈祥的老太太模样,动之以情的让她提供点help,help对象——南毅。
因在场的媳妇和姑娘,都是南家自己人,南老夫人便不遮遮掩掩,顺口溜似说道:“……姗丫头如今最出息,可不能忘了娘家人,你毅弟弟与你同岁,自幼一起长大,balabala……”
叶氏也忙跟上搭话:“姗丫头,噢,不,王妃娘娘,你那不成器的姐夫,现在还关在顺天府的牢里,他……”
南娴动了动嘴唇,忍不住也出声道:“王妃娘娘,娆儿已被关进慎役司四年多了,如今,林家表弟的眼睛也医治好了,能否放她出来了……”
南姗静静放下筷子:“……”能发飙不。
温氏面不改色道:“到饭点儿了,大家伙也都饿了,还是先用饭罢,有什么话,等到饭后再说也不迟啊。”
南老夫人斜了温氏一眼,似乎想高声咆哮她一番,又忍下,继续对南姗倚老卖老道:“过年就该热热闹闹的,边说边聊才有年味,姗丫头,祖母给你说的事,你可要放在心上,毅哥儿今年就满十六岁了,有什么好的差事,你可想着他,若认识到好人家的姑娘,也帮他做个媒,好让他早早成家立室,让祖母了却一桩心事……”
毛了个线的……南姗倏然站起身,微微一笑:“我去方便下。”说罢,离开座椅,转身就往外走。
南老夫人面色一变,颇感没有面子,右手一巴掌糊在桌面,低斥道:“姗丫头,你站住!老婆子正和你说话呢,你说走就走,你到底有没有规矩!”
南姗转身,扬眉微笑:“孙女不是说了,要去方便下,祖母可是不允?”她已经忍你十多年了,如今嫁了人,在夫家要忍气,回来娘家还要忍气,她再特么忍下去,直接去当忍者神龟得了。
一小会之后,南姗才知为何突然耐不住性子和人练太极拳了,原来姨妈又登门了,跟着南姗回来的董妈妈表示很失望,大致意思是说——小两口的夫妻生活如此频繁,为毛没怀上,早点生儿育女才好呀。
南姗微微发窘,然后心情很愉悦地让人去传话,身子突然不适,没精神去厅中宴饮了,你们请自便,不一会儿,萧清淮就过来了,南姗有点吃惊,奇道:“王爷怎么来了?”
萧清淮十分无语道:“你那个叫南毅的堂弟,甚是讨厌……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知趣。”
南姗瞠目结舌片刻,语调有点困难地问道:“……所以王爷很生气地甩袖走人了?”
萧清淮摸摸南姗的脸蛋,温声道:“那倒不至于,我寻了个借口出来,刚好听说你身子不适,便直接过来看你了。”说着,摸摸南姗搂在肚皮上的汤婆子,低声问道:“又难受了?”
南姗舒展秀眉,轻轻应道:“还好,只有一点点难受。”
萧清淮却轻皱眉峰,思量道:“你明日身子若还难受,我那几位姑姑的公主府,隔两天再去拜访也成。”反正没啥交情,只是走个礼节上的形式。
南姗事先已与萧清淮商量过走亲戚顺序,初二回南家,初三把小五同志所有的姑姑家一遍溜了,初四的时候,再去钱家点个卯(小五同志的外祖游家,他亲妈是家中独女,现如今游家只有一些远亲,遂不必亲自去),钱家也算他舅舅家,初五的时候,再去逛南姗的舅舅家陵安侯府,初六的时候,还要到远靖候府走一遭,舅姥爷得探望一下,初七的时候,呃,走亲戚完毕,至于南姗的姑姑家嘛,因南瑶姑姑已病逝,南姗只送些东西过去,至于别的一大票表叔表姑,直接pa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