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刘懿听他说起搬指这个词,才注意的看了几眼陈维政左手拇指上的玛雅戒指。陈维政取下来,递给她,说:“就是它!对于别人,它就是个粗陋的小饰品,对于我,它就是个无价之宝。”
刘懿看了看,确实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还给陈维政,说:“这种事还是少点人知道为好,不然真是家无宁曰。”
“我知道,目前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你我。我的吐纳也是搬指教我的,我练了觉得很好,所以才要你练,我可不希望再过n年,我还是个年青人,你却变成个老太婆。”陈维政说。
“还有这个功效?”刘懿问。
“我也不知道,我们一起去探索、研究,然后再一起慢慢的变老,好吗?”陈维政说。
“好的。”刘懿知道,陈维政对她也象她对陈维政一样,不再设防。她喜欢这样,这是她想要的,她得到了,很满足。
浔北湖景很不错,湖面开阔,湖水深蓝,与昏黄的长江水泾渭分明。在浔北高速入口一路向南,四百公里就是安市。
通往安市的高速公路上,刘懿问陈维政:“我们这样从船上跳下,会不会给船上的管理造成麻烦?”
“我现在只希望船上的工作人员不要那么责任心强。”陈维政也很后悔这样做。
“老公,以后我们不再做类似这样的事情好吗?或许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小小的游戏,对于别人来说就是没顶之灾。老公,你太强大了!”刘懿低声说:“你现在已经具备改变别人命运的能力,我不知道这种能力是好还是不好。”
“改变别人命运的能力?我不觉得。我觉得我在改变我自己。”陈维政说。
“不,老公,首先你改变了我,我从一个农村穷孩子,一个在爷爷逝世时手足无措的平凡女孩。到今天,且不说跟你进空间,跨大河,就是买房子像买青菜,买小车象买萝卜,住十几万的床,摆十几万的红木,我从来没有想过。就说我转单位实习,惊掉多少人的眼镜,市长夫人亲自帮我办手续,又吸引多少人的眼球。这两个月,真象做梦!有一次你不在家,我做梦,梦到在龙山中心医院,奶奶为爷爷的医药费发愁。我告诉奶奶我有钱,有很多很多的钱,还有一个很爱很爱我,还很有钱的老公,奶奶说我在做梦。我醒来了就哭,哭着把房子的灯都打亮,每一样东西都去摸,想让它们告诉我,我没有做梦。”刘懿说着说着,眼泪溢出眼眶,脸上仍是笑容。
陈维政仔细的听,没有打断她,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的确,事实让她改变了很多,最明显的就是如果没有自己,就不会有陈村四老,没有陈村四老,她又怎么可以从一个简单的小女孩,变成一个思想家。
“还有维刚哥,一个事业编的小工作人员,进了公务员队伍,成了庆山第一秘。阮蕾,鱼跃龙门。你别否认,姑丈出任市长,这后面没有你的影子。这次丰陵的汪洪涛,一个潦倒得近乎乞丐的人,五天前他去哪里都没人理,如今摇身一变,大企业家,估计这回他举厂迁到古宜,丰陵市长都会挽留。文总的厂,如果没有你,他们能走出绝路?老公,真的,是你在改变着他们。”刘懿说。
“我并不是特意去改变他们,是我在改变自己的同时,对自己身边的人和事物起到一些带动。”陈维政看到前面有个休息区,减慢车速,看到刘懿注意自己的说话,继续说:“就以你为例子吧!我想找一个老婆,一个象你一样的老婆,和我一样,来自农村,经过苦受过难,能够跟我一起共患难。本来我们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人,人的本能让我们结合在一起,这本身就是一种变化,一种改变。这不是我改变你,而是我们相互在改变。我们在一起,相知相爱,缘定此身,那我们就应该坦白,赤诚,把我们的所有,包括钱,包括空间,让双方共享。这不是我在改变你,是我们一起在向前走,每一步都在改变,每一天都不一样。老婆,你说是不是?”
刘懿天真的看着他,她第一次听到陈维政阐述关于生活和爱情,觉得陈维政的思想超级朴实,跟所有的爱情小说描写的完全不一样,更象是一个质朴的老农民:我要你就要跟你过一世,好也一世,差也一世。
“老公你停车,我要抱抱你。”刘懿说。说完才发现,车早已经停了。陈维政把座位往后推到尽头,伸手一揽,把刘懿抱在怀中,怀中人发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声音:“老公~~~~~~~~~”
抱着刘懿,感觉到她身体的悸动,陈维政知道刘懿想说而没有说出的话是什么。刘懿感觉到他的强大,担心他会在不经意间就把别人压得粉碎。陈维政很清楚,会有这么一些人,自不量力阻挡他的前进,必然会被卷入滚滚的洪流之中。他可以为了某个人停下疾驶的车轮,却不能挡住滚滚的洪流。他的父亲,用自己的生命,也只能挡住洪流中的一块石头。
历史潮流,浩浩荡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陈维政不是伟人,却不能不让他产生伟人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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