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策眉眼间弥漫了缱绻与温柔。
得到,从身到心,才会让一个女人甘心束手就擒。
......
睁开眼,染青一转头,就对上一双戏谑而*魅的眼。
这样的眼神,她从未在他身上见过,这般*气倒更像另外一个人。
不知现在是何时辰,估摸着也该是天黑了。
一声轻笑,拉回染青游离的思绪,只见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又像得逞的狐狸,哪里还有往昔的清澈纯静,哪里还有昨日的霸道沉稳。
事已成定局,哪怕本在心中仍有迟疑,此刻,她也没了语言。
但见他笑得如此张扬得意,心头不由薄怒而起:“不许笑!你起来!”
“染青,你是要吃干抹净,然后嘴也不擦就把我甩开?”*气的调侃,证明着某人的心情之好。
染青羞怒,瞪着眼。
“不逗你了,起来梳洗下,我们一起用晚膳。”说完直接下了地。
刚披上白色内衫,就听门外又有脚步声起,心头一惊,他又回来了?
却闻门外有人在问:“小姐,热水准备好了,拿进来吗?”
心口一松,是香儿,随即就想到她定是秦天策唤来的,被她知道自己和他......
但她多虑了,陆陆续续进来的不止香儿一人,是好几个陌生的姑娘,她们提进来了木桶,端进来了纱织绸衫,不用说定是女装了。
当她们走到她跟前,想要帮她解衣沐浴时,连忙推拒,只留了香儿一人在屋内。
坐进木桶里,热水漫过身体,那些酸痛也被冲散了许多。却听香儿在背后轻叹,染青笑着道:“香儿,别叹气,从他来了这里后,这一刻迟早是要来临的。”
这也是她为何在清醒后没有太多愤怒的原因,既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那许多愤怒不甘的情绪自然是被折叠安放了起来,所以此刻才能做到坦然。
她心中明白,秦天策来了,自然不会无功而返,他对自己是势在必得。
“小姐,你怎么想的呢?”
染青靠在木桶边缘,任香儿帮她轻捏肩膀,闭上眼,她怎么想的呢?
她想,既然情已躲不开,不如就迎头而上吧。不管前面有多少风雨,总归不是一条路么,是路就要人去走,不妨就走上一走又如何?
且,现在也容不得她犹豫或者拒绝,秦天策看似给她选择,其实是无选,这小小的君望已被围的水泄不通,更是拿准了她的命脉,就算她还有什么其他念头,也是插翅难飞。
对于既成的事实,染青不会太过去纠结了。她想的是丽珠娘和香儿留在这里,如何安定生活,她走后,东来顺只让香儿一人经营吗?还有书坊,难道都要关掉。
说实话,对这些心血,她放不下。这个问题,她决定等下要与秦天策商量商量。
沐浴完后,心头边想着事,边穿衣,那纱织的绸衫笼在身上,还真觉得不习惯,她都已经好多年没有穿过女装了。
忽听身后在低声抽泣,惊觉回头,却见香儿已是满脸泪痕。
“香儿,你哭什么啊。”
“小姐,我听凌大哥说,我和夫人要被留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随皇上回怀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从未分离过,现在却......”
染青心头也是一痛,原来凌墨把这事告诉这丫头了,事实她心里也觉很不舍。她们是她的家人,如今却要分离,本来还算平坦的心情一下就压抑了起来。
凌墨之所以会告诉香儿这事,想必留在君望的时日不多了。
染青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日不多会来得那么快,不过三日,秦天策就已经决定要启程回朝,这三日里他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在她周围。
这倒让染青心头松了一口气,等再见他时,也不太觉得尴尬了。
而她担心的那些有关店铺的事,也算是得到了解决,因为凌墨会留在这里。他会一力承担起保护丽珠和香儿的责任,也掌控几家店铺的生意。其中当然包括了西来福等后开的几家酒楼,它们成为了东来顺的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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