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西谟慢慢收回手来,并不回答,劲黑儿的身影在夜色中更显得坚挺落寞。
风干陌见独孤西谟这个样子就已知道了答案,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缝,道:“若是六爷当干陌还是兄弟,那听干陌一句劝,以后远离温子洛吧,莫再对她如此上心了。”
“为何?”独孤西谟背过身去,冷冷的语气越发显得有些凉薄。
“自从温子洛从圣天寺回来以后,六爷你为她做了多少事你自己心中最明白不过。可是温子洛却是不知为何一直把你当做仇人,处处都算计与你。若是六爷还不警醒,干陌担心温子洛会坏了六爷你的大事。”
独孤西谟一听,却是大笑了起来,又转过身拍着风干陌的肩道:“干陌你想得太多了,区区一个女子,怎会有这样的能耐。你到底是对我不信任,还是不相信你自己。时间也不早了,你下去吧。边关和京中那边的情况都派人给盯紧了。”
风干陌咬咬牙,朝独孤西谟抱拳点头,随即脚尖一点,迅速的消失在这黑夜之中。他跟了独孤西谟这么多年,自是了解独孤西谟的脾气,认定了事别人说什么都是枉然。只这温子洛他越想越是头疼,杀与不杀都是个问题。也不知道独孤西谟究竟是为何偏偏对这么一个女子情有独钟,就像是欠她的一般!
风干陌走后,独孤西谟独站这里良久,直看到月亮渐渐沉下,天边鱼肚微白。
“陪我站了一夜不累么,回去吧。记得我交代过你的事情,不可再有半点的闪失。”
身后那一直安静的人,沉默许久答道:“是!”
“小姐,听说外面现正在举行什么赛马,热闹着呢,有好些小姐都跑去围观了,你听那喝彩声,离我们这么远都能听得到。”绿琼转着双眸竖起耳朵去听那连绵不断的笑声,见温子洛一大早就来就在练字,不由得皱着眉头。
“小姐,你的字已经写得够好了,就别再练字了,你就不累么。你不累,无霜到现在可都还在睡着。”
“一起床就听到你在说我的坏话,怪不得我刚才打了个喷嚏后就再也睡不着了。”无霜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道。
“你睡到现在才起还好意思说,昨晚都干什么去了。”
“你又不是专门管我的老妈子,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去了哪里。”无霜冲绿琼眨巴着眼睛凑到温子洛身边去,完全无视绿琼那想打自己的表情。
“昨晚的月亮好看么?”温子洛终于停下笔问道。
无霜坐下来撑着脑袋,想了想道:“月亮比着京城的要好看一些,却并不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月亮。我见过的最好看的月亮是和哥哥一起时看见的。”
温子洛见无霜眼眸中流露出来的悲伤,想起昨晚看到无霜独自一人望月那落寞的背影,叹了口气道:“可惜始终没有你哥哥的消息。”
“也许有一天会有吧,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和哥哥重逢。”无霜重温子洛咧嘴一笑迅速收敛起自己的哀伤,对绿琼道:“我的早饭呢,饿死了?”
“没有!”绿琼翻了一记白眼道。
“姑奶奶,你不能虐待伤号啊,人家的肩口好疼,心也好疼。”
绿琼:“……好冷。”
“王喜有事要见柔郡主。”帐篷外王喜喘着粗气道。
“王公公请进。”温子洛立即站起身来道,心下疑惑,这个时候王喜应该是陪独孤谟乾看比赛才是,来她这里作甚。
“柔郡主,皇上有令命你现在赶去赛场参与双契夺魁的比赛。”
“双契夺魁?”温子洛反问道,这好好的独孤谟乾为何会偏偏想起她让她去参加。在边国的这一个月每一天都会有大大小小的各种活动,男子都必须出席,但女子都是随自己的意。
所谓双契夺魁,便是男女共乘一骥,通过面前的重重障碍夺得头魁,这期间男子必须蒙上双眼,完全听由女方的提示策马。而夺得头魁的人,便可向独孤谟乾和赫巴那里讨得一份自己想要得赏赐。
“回柔郡主,这场双契夺魁是七皇子他们与边国大王子他们比赛,也是李二小姐提出来让你也一起参加的。”王喜见温子洛有些不解又道。
温子洛淡淡一笑,若说独孤谟乾突然想起她让她觉得意外,但若是李扶水提出来的那倒也就没什么意外的了。李扶水怎会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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