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辄点点头,目光中露出凶狠的恶光来,道:“对,就是这个贱人!若不是她步步相逼,妍儿怎么可能会沦落到如今这般地步。你想想,若是如姨娘没有出事,妍儿她岂会嫁给迄雷!这说来说去兜兜转转,都是温子洛这个贱人害的!我定要让她偿还这些罪过心里的这口气才下得去!”
“只是这温子洛并不好对付,就连我和大姑母都在她手中连连吃亏,就现在的情况你还是莫要去招惹她的好。”李华摇摇头不赞同道。现在李家的当务之急是对付独孤谟乾和太子一党,而并非一个区区温子洛。若是因为温子洛再多闹出些其他事来,只会是得不偿失。
“哼!温子洛不过区区一个黄毛丫头,我还不信她能有什么通天之能了不成。一次不行两次不行三次不行,四次五次六次,总有一次会得手,我断不会放过这个贱人!她若是不惨死,我心难安!大哥,你莫要担忧这么多,我自有分寸!”想起自己前几次栽到温子洛手中,李辄越说越发的愤恨,恨不得现在就将温子洛给杀了!
“三弟,你的毛病就是太多自信自负,你还是——”
“大哥!”李辄打断李华的话道:“在妍儿的事情上我已经妥协了,关于温子洛你也莫要管太多,我自有办法去对付她。罢了,现在也莫要再与我提起这个贱人!大哥,陪我去饮上几杯吧,我这心里实在是太难受!”
“三弟,你还是——”
“谁?出来!”李辄耳朵一动,这才发现竟然有人再偷听,而他和李华刚才竟然没有发现!该死!定然是因为妍儿的事情扰乱了心绪才会没有发觉到有人在旁边偷听。
李辄大步的朝前面不远处的沙丘走去,他感觉出偷听的人一定就在那沙丘的后面!
沙丘后,温子洛见被李辄发觉,向无霜使了个眼色。无霜立即会意,拿出匕首搁在温子妍的脖子上。
温子妍早被封了动穴和哑穴,又见无霜那匕首放在她脖子上,吓得花容失色,抖得越发的厉害。可想起刚才李辄和李华的对话,她的心里越发的恨,想不到竟然连李辄也抛弃背叛了她。那她以后可怎么办!
温子洛屏住呼吸,警惕的听着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只要李辄一过来,她便用温子妍威胁李辄。这也着实是下下之计,她没有想到隔了这么一段距离,还有着如此强烈的风声,李辄竟然都发现了她们。
“李三公子这是在找本皇子么?”眼见着李辄差点儿就会看到温子洛等人,沙丘不远处的另一个小沙丘旁,独孤西谟突然淡定的现身走了出来。迎着肆虐的风,一身黑袍凌乱。
“是你。”李辄立即朝独孤西谟看去,不想竟然是独孤西谟。
“六皇子难道不知道偷听他人说话着实是有失皇家礼仪么!”李辄冷冷道,看着独孤西谟那副毫无表情淡漠至极的脸很是痛恨。但凡太子一党的人,以后一定一个都不会留!
独孤西谟抬眸看向李辄,古井般深邃寒冷的双眸中带着不屑,冷声道:“本皇子不过是恰巧路过这里而已,何来偷听之说。李三公子你如此诋毁本皇子,以下犯上,着实是大胆。”
“六皇子,臣弟晚宴上多喝了酒才会信口胡说,你莫要与他听他胡说。”李华身形一动,拉过李华道:“更深露重,眼见着离天亮也快了。臣这就带臣弟离去,还望六皇子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
李华说罢,又朝独孤西谟行了一礼,强行拉着仍还不服气的李辄离去。
李辄看着李华对独孤西谟时那唯唯诺诺的表情甚为不满,不过是区区独孤西谟,有什么好怕的。李家的人可从来不会怕太子一党的人!
李华见李辄这模样,差点儿是急白了头发,今晚惹出的祸事已经够多了!该强的时候强,该弱的时候就该弱下来,可惜这李辄始终无法懂得!
独孤西谟站在那沙丘旁,只需微微一转头便可看见温子洛。
见李华李辄亮兄弟已然走远,独孤西谟在原地迎风站了一会儿才迈着步伐在漫漫黄沙中大步离去。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的老长老长,仿佛是不愿离开一般。
温子洛见独孤西谟也走远,垂眸想了会儿才对无霜道:“将她的穴道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