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说这老杨家的坏话,还说真正的杨涵瑶已经死了,现在是一只狐狸精附身在杨涵瑶身上,要不才十岁大的孩子咋看着那么邪气?
不过这些话村里大多数人听了都是一笑了之,除了那几个附和何氏的长舌妇外,几乎没人信何氏的话。
毕竟都是同族人,又住在一个村,这何氏是个什么人,李三又是个什么人,大伙子心里清楚着呢!
这事情再明白不过,李三两口子想占老杨家的便宜没占到,还闹了个灰头土脸,这何氏说着这些话不明显报复么?都当村里人是瞎子傻子呢?!
再者,李三这一家子仗着家里有七十多亩的田地,在这村里本就跋扈。而自从他那女儿嫁给了城里游家大少爷为偏房后,这一家子的眼珠子简直都快长到脑门顶上去了,越发的目中无人,甚至连里正都不怎么放在眼里。
亏得大家还是同宗同族呢,这李三对着同族之人这般行事,大家自然是不喜,可奈何李三有个便宜亲家,且女儿又在夫家颇为受宠,李三一家子全都又很野蛮霸道,所以一般人还真不怎么敢去惹这一家子。
何氏在村里造杨涵瑶的谣造得这么积极起劲,杨涵瑶就算想装着不知道也不可能了。因为已有好几个好事者上门来偷偷告诉了杨李氏这事。
杨李氏听了当然是很生气,当下就要去找何氏评理。不过杨涵瑶拉住了她,用不与小人计较的借口把杨李氏劝了下来。
杨涵瑶虽然可以对这些谣言不去理会,可不理会并不代表杨涵瑶软弱,也不代表她大度。
毕竟,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圣母?别开玩笑了!若是有机会踩对方几脚,杨涵瑶乐意得很!
这不一听见李三家要卖地儿,虽说觉得这李三突然卖地,这事显得很是蹊跷,可料想李三再是张狂,也不敢拿官牙来耍。
官牙在世人眼里或许上不得台面,是下九流的贱业。可不要忘了,这官牙毕竟是领了朝廷发得牌子的,与那公门中人多有人情往来,且这些人又常出入着富贵人家,虽说操得是贱业,却也不是李三这种人能轻易耍弄得。
如果这牙人真有法子把李三家的田买来,那杨涵瑶定要封个大红包给这个能干的牙人。
那啥,能膈应下那对极品夫妻,给他们心里添些堵不也是美事一桩么?
刘云点着头,笑着说道:“老夫人,小娘子勿忧,但且放宽心。在下既然做着牙郎,自然是要让买卖双方满意。”
“话虽如此,可那李山天与我家误会已深,怕是很难圆满。”杨李氏说道。
刘云听了呵呵直笑:“老夫人您就放心随在下前去相看那地,若中意了,本牙郎自有妙法使此事圆满。”
杨李氏想了会儿,最终点头说道:“那行,那老婆子就随先生前去相看一相看。只是。。”
杨李氏说到这里,听了下来,面带疑虑。
“老夫人有何疑虑,尽管直言。”
杨李氏点头说道:“那田地既在村西头,那定是要路过那李山天家得,搞不好就得碰个照面,那样李山天见着老婆子与先生一起,定会起疑心,”
刘云点着头,心里赞叹。俗话说姜是老得辣,此话果为真理。这杨家老太太看着就是一普通农妇,可这番话一说出来,这老夫人思虑之周详立马就显现了出来。
“老夫人所言极是,倒是在下疏忽了。”刘云由衷地说道。
杨李氏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又继续说道:“就算我等前后分开,偷偷前去瞧看,可先生进老婆子家门这事定是瞒不住,到时那李山天照样会知道是我家要买他家的地儿,他定是不愿得。”
杨李氏看了一眼刘云,说道:“到那时,哪怕先生的妙计再妙也难以施展啊!”
杨涵瑶在一旁听着杨李氏的分析,心里很是错愕。一直把这位老亲娘当成了一个没主见的农家老太太,可刚刚这番话彻底地让杨涵瑶认识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了。
想想也是的,杨李氏逃荒到常州,能和她那便宜爷爷创下这点家业,自然不可能是个无主见之人。再加上活到这岁数,看什么事儿自然是要比年轻人看得多,想得也周全一些。
至少杨涵瑶听到可以使诈买到李三家的田地,能给他们添堵,杨涵瑶第一反应就是高兴,哪里还会想得了这么多?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古人诚不欺我也.杨涵瑶暗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