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人住在酒店,没想到政宝故意黏着他不让他走,非要跟他一起挤在那张窄小的儿童床上。
乔乘帆也不敢再跑去肖似似的房间,别扭地同政宝挤了好几晚。
政宝睡觉不老实,夜里喜欢踢被子,踢被子就算了,还喜欢踢他。
乔乘帆还是头一次跟自己儿子睡,一晚上要被政宝踢醒好几次,有时候政宝蹬鼻子上脸,乔乘帆恨不得将他从被窝里揪出来揍一顿。
好几天,乔乘帆都没睡好。
但他敢怒不敢言,毕竟,要是没有政宝“收留”,他得睡酒店去。
肖似似从克鲁奇教授那收回了她的退学信,安心准备期末考。
这几天像是一场梦,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她的政宝失而复得,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她一直害怕乔乘帆又会像上次那样突然带走政宝,这些天总是绷着一根弦,但乔乘帆并没有带走政宝的意思,就连他自己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甚至还把政宝送去之前在波士顿的培训班学琴,也会亲自教政宝下棋、书法。
期末考前最后一次进实验室,肖似似收拾好自己的书本和器材。
她忽然看到周莉的位置空了,有些诧异,问一旁的同学道:“周莉……去哪里了?”
“哦,周莉啊,她家破产了,没钱供她留学了,她回国了。”
“破产?她家不是有一个很大的企业吗?怎么会突然……破产?”
“什么大企业不大企业的,越是大企业负债越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旦资金链在哪个环节断了,倒闭速度比小厂子还快。”同学道,“凯思琳,周莉以前没少欺负你吧?我们也没少被她使唤。”
“都过去了。”肖似似很平静。
她和周莉除了几次口角外,也不过都是彼此的过客。
“对了,凯思琳,你前段时间怎么回事?我看你状态不太好。最近几天好多了呢!”
“前段时间……遇到了一些事,没事了。”
“哦哦,期末考准备得怎么样了?我听说克鲁奇教授想挑选你当助理,有这回事吗?”
“以前提过,至于以后的话……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你有什么规划?你打算留在国外还是回国?”
肖似似笑了笑:“先安心毕业。”
“也对,先毕业再说。”
肖似似也收拾好了自己的位置。
她往周莉的位置看了一眼,很快转过头,离开了实验室。
夏日太阳热烈,她撑起太阳伞走进阳光中。
傍晚放学的时候,她看到一辆白色跑车停在离教学楼不远的地方,肖似似认得这辆车,是乔知行的车。
夕阳金色的余晖洒在她乌黑的发丝上,她静静在树荫下走过。
乔知行打开车门,摘下墨镜:“凯思琳,我找你,有话说。”
肖似似停下脚步,看着他:“乔医生,好久不见。”
“嗯……”乔知行轻咳一声,“是。”
乔知行以为肖似似要算账,先开了口:“凯思琳,我想跟你聊一聊一些药物临床试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