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很欢快地在画图纸,表演要用的柜子很麻烦,光图就要画几大张,还要费心给工匠讲解该怎么做怎么做。不过想着能给这群古人开开眼界,她还是很期待的。
红锦和绿绮在一旁绣花,永乐宫里安静得很。初见刚画好,让人送去赶工,赫连君尧就过来了。一身白衣养眼得很,最近的小宫女血压都很高啊,天天面对这样的帝王,压力很大。
“你怎么来了?”看见他,初见微微睁大眼睛,有点不习惯了。啧啧,这都多久没见他主动踏进永乐宫了。
“怎么?我来很奇怪?”赫连君尧挑眉,在桌子边坐下,看着初见那满手的墨水,嫌弃地道:“洗了手再来说话。”
初见嘿嘿一笑,红锦连忙端了水过来,洗了爪子。
“刚刚凉月来,说她快走了,时间剩得不多,你为何不多去看看她?”初见在帝王身边坐下来,小声问他。
赫连君尧“唔”了一声,端起茶杯抿一口,淡淡地道:“她来同我说过话了,一直去看她会给她造成困扰,这次走了,以后总能再看见的。”
这话说得平平淡淡,初见却有些感动。听得出来,赫连君尧还是深深眷恋着凉月啊,只是因着爱她,所以为她考虑得最周全,不伤害她,也不打扰她。活脱脱就是情圣嘛!
“我真搞不懂你当初为什么会输给轩辕子离。”初见嘟着嘴道:“那人没有你好看,没有你爱得这样伟大。皇兄你这样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为什么还是会与美人失之交臂呢?”
简直太不科学了!
赫连君尧沉默,然后释然一笑,道:“因为她先爱上的是轩辕子离,我来晚了。所以不管怎么样,我取代不了轩辕子离在她心里的位置。哪怕发生那么多事情我一直在她身边,哪怕我倾尽天下只为她一笑,可是心不在我这里,赢的还是轩辕子离。”
初见一怔,看着赫连君尧的脸,下意识地就问:“来晚了,就一定没有赢的机会了么?”
话出口,又有些悔了。她本来就没啥机会啊,好歹赫连君尧还是郎艳独绝,都没能后来翻盘。她一没色二没才,一直处于被他嫌弃的状态,哪里又能逆袭了?
皇帝陛下的目光静静从她脸上扫过,看着这微微懊恼的人,想了想,道:“也不一定,有可能只是我的运气不好,凉月太固执了。”
你比凉月还固执呢。初见腹诽,捻着桌上的樱桃开始吃。旁边人的视线她自然没有看见,只是在想,要不要让木匠做慢一点儿东西,帮着他把美人多留一会儿?
好吧,她承认看见赫连君尧对顾凉月这样深爱,心里是很难受的。但是作为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初见同学的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过去的事实改变不了了,她也无法让他变得不喜欢凉月。所以能帮就帮吧,就算不能在一起,这也是她的心上人。
“你在想什么?”赫连君尧抢了初见一颗樱桃,看着她还在发呆,不禁开口问了一声。
“没啥。”初见回神,笑眯眯地道:“我只是想到了一句歌词,很悲伤的歌词。”
赫连大爷斜睨着她,意思是说“唱来听听”。
初见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就唱了一句:“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也同样落得不可能。”
初见的嗓子还不错,五音尚全。这时候心境很符合,唱出来莫名地动人。
帝王愣住了,看着初见眼神复杂起来。这曲子怪怪的,但是歌词真的是…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么?
脑海里浮现出永乐宫里曾经出现过的一幕,赫连君尧才想起来,似乎…那个吻,自己还没有给过她交代。但是,能给什么交代呢?喜欢吗?他分明还爱着顾凉月,这是最清楚不过的事实。
沈初见笨是笨,但是也是个倔强的人。她忍不了不专心的情意吧?他若说喜欢她,却还爱着顾凉月,岂不是笑话了。
赫连君尧低头看着自己左手上的白锦,想着,会不会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放下呢?放下凉月,与旁边这人过一生?
心里还是会揪疼揪疼地难受,他现在还放不下。
“很好听。”他难得地夸奖了她,然后想了一会儿,抿唇道:“沈初见,你等得起么?”
初见一愣,没明白他在说什么:“等啥?”
“等…”等我心里能慢慢放下顾凉月,等我能开始认真地喜欢你,等到我们最后能在一起。能这样说么?赫连君尧心里微微一动,捏紧了拳头,没有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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