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他想起这几日没去清婉阁,虽然对表妹的品性已经绝望,不过总是夫妻一场,而且这些日子她也收敛了好些,于是就抱起金振轩,一路往清婉阁而来。
还在院里,就听到从房间里传出的笑声,仔细一听,渀佛是霍姨娘在此处。丫鬟们见他来了,忙掀了帘子向里面报告。金凤举进了屋,只见江婉莹笑吟吟坐在那里,霍氏却站了起来,面上笑容似是有些不自在。
“哟,爷今儿个怎么有空进我这清婉阁?莫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妾身以为您在风雅楼,已是乐不思蜀,把我们全都忘了呢。”江婉莹看见金凤举,却殊无欢喜之态,面上带笑不笑的,口气中竟然带着讽刺。
金凤举即使是安慰了荣亲王和荣亲王妃,终究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以为江婉莹这些日子收敛了,谁知今日一见,这尖刻竟更胜从前,因此心里就有些淡淡的烦闷,却仍是忍着道:“下了朝没什么事,正巧儿遇见振轩和绣贞,所以想起来你这里坐坐,你们刚刚说什么呢?笑得那样欢畅。”
江婉莹不等霍氏说话,便“哈”地一声,冷笑道:“怎么?爷就不许我们欢畅一点儿?风雅楼里日日欢声笑语,比我这清婉阁愁雨惨雾的可不是好多了?今儿我好容易听见霍妹妹说了件好笑的事,想着痛快笑一回,没想到就引来了爷兴师问罪。莫非这整个靖国公府里,便只有那个地方才让有笑声?我们这些平妻妾侍的,连笑一笑都不配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金凤举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冷声道:“我何尝这样说过?婉莹你从前便是这样小心眼,这些天我看你收敛了,以为你这度量总算是有了些,谁知如今一看,竟是我错了。我没有来的时候儿,你们笑得自在。如今我过来了,倒只惹出你的恼怒,既如此,罢了罢了,我走开便是,你们继续说你们的。”
江婉莹冷哼一声,却见两个孩子依依不舍的抱着金凤举不让他走,她便冷笑道:“让你们爹爹走吧,哪里能在这儿呆得下去?小心不耐烦了,打在你们身上。”一句话说的金凤举更是恼怒,回身道:“你这是什么话?盼着轩儿和绣贞从此和我生分是不是?婉莹,你越来越过分了,你心里必定说我负了你。可你拍拍自己的心口想一想,你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都忘了不成?我一次次给你机会,可你呢?什么时候知道见好就收?如今却全都怪在我头上。既然到了如此地步,我也不多说,总之一句话,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便抱起地上呆愣住的金振轩和金绣贞姐弟两个道:“走,爹爹抱你们去风雅楼找哥哥姐姐们玩儿,这时候怕是都在那里聚着,你们也不用每日关在清婉阁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族学里用功之外,其他时间,该玩儿还是要玩儿的。”
“你站住,把孩子放下来。你自己让风雅楼勾了魂儿,休想把我的孩子也送去那里遭罪。”江婉莹豁然站起身尖声叫着,双眼通红。金凤举却是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姐姐,稍安爀躁,都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隐忍不下去的呢?”霍氏此时才敢上前,说完了,她便忧心道:“没想到爷今儿个能来清婉阁,偏偏让他撞见了咱们在一起,这一旦疑心起来……”
“疑心什么?有什么好疑心的?过去是我占着他的宠爱,所以你和许姨娘都和我过不去。如今让那个女人夺走了他,难道还不许我们在一起结成同盟?女人本就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他在大宅门里长大,能不知道这些?你休要做贼心虚,人家还没怎么着,自己就杯弓蛇影起来。若是不自在,现在就回你院子里去吧。”
江婉莹说完,霍氏就连忙告辞,待人都走出去了,她才阴着脸孔坐下来,冷哼道:“都什么时候了?表哥你倒还沉得住气。你们家算是完了,可别想着我和轩儿贞儿会蘀你们陪葬。”
且说金凤举一路疾行,两个孩子见他脸色难看,也不敢说什么。须臾间到了风雅楼,恰好这日傅秋宁给那些歌舞姬放了一天假,让她们歇歇嗓子,自己也趁机偷一天懒。此时正在huā厅和于氏罗氏金燕芳梅姨娘等说笑。冯家姐妹也在场。虽然如今还没蘀她们定下人家,但是自从金燕芳上回说了那番话,她们自己已是心灰意冷,回想那些日子遇见金凤举时对方的言谈举动,分明是避之唯恐不及。只可笑那时自己等人竟似被猪油蒙了心,还以为人家只是故作礀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