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之后,陈明忠摸着胡子自言自语起来:“月光如水水如天,好句,好句,当浮一大白!”
说罢,端起酒杯,陈明忠看了萧莫一眼。
这是在向萧莫询问意见,因为毕竟萧莫也是评判这首诗的山长之一,他不发话,陈明忠也不好独断,将这首诗呈到赵合那里去。
萧莫会意,也端起酒杯,和陈明忠满饮了一杯,没办法,这首诗确实写得很好,加上陈明忠这个老头儿气量有些小,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惹到他了,在自报姓名之后,陈明忠就一直在给自己脸色看。
“陈老说得是,依在下看,这首诗当取!”萧莫附和地说了一句,但是萧莫也只是表态这首诗‘当取’而已,并没有把话说死,毕竟这才是第一批递上来的诗词,后面还有许多人正在动笔或者打算动笔的,谁知道还有没有佳作?
陈明忠这才点点头,刻板一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既然汝认为当取,那老夫就将此诗递上去了!”陈明忠对萧莫的态度也没有因为萧莫附和自己而完全转变,直接称呼萧莫为汝,而不是称呼‘萧山长’或者‘萧莫’!
萧莫也不介意,对陈明忠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陈明忠这才站起来说道:“王爷,我与萧小友推敲之后,发现这首诗应情应景,当取头名!”
当着赵合的面,陈明忠便称呼萧莫一句‘小友’,既然是作势,陈明忠当然就要做足,听到‘当取头名’四字,赵合和朱修持以及周常三位大佬都将注意力转到了陈明忠手中的纸卷之上。
“头名?”
“这么快就出来了?”
“可恨此刻吾才思闭塞,偏偏让他人夺了头名……”
“我还没开始写……”
听到陈明忠的话,许多犹在苦思和动笔的学子们纷纷停顿下来,然后连声叫苦。
而那些已经将诗词写出来了却没有将纸卷交上去的才子们,则是表情各异,有的表现出诧异,有的不甘,有的则是一脸惋惜的神情。当然,也有一些性格自负的学子,傲然地抬着头,望着首席那边,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喧闹之后,赵合站了起来,示意众人安静,然后拿着纸卷念了起来:“独上江楼……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
同来望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
念完这首诗之后,再看坐下的学子们,脸上的表情就更精彩了。
“呃……月光如水水如天!好句,好句。”朱修持也摇头晃脑地念了一句,然后向陈明忠问道:“明忠,这诗是何人所做?”
“乃是西县县学,一位姓赵名瑕的学子!”陈明忠记性不错,还记得纸卷下赵瑕的署名和出处,说完之后,陈明忠还朝西县县学的山长抱了抱拳。
“恭喜秦老,高足,高足啊!”
“呵呵……哪里,哪里!比起州府四大书院,我这西县县学,就显得寒酸了,也只有这个赵瑕的诗词能拿得出手!”虽然是谦虚,但是在座的谁都看到了,西县县学山长秦恪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脸上更是红光满面。
这样的诗会,能得到提名,让赵合宣读诗词,那确实是一种荣光,而秦恪当然也觉得脸上光彩了许多!
不管最后能不能得到头名,起码今晚赵瑕给自己,给西县,算是争光了!秦恪如此想着,心情大好,便端起酒杯,喝了一杯满盅。
“哼!”一声闷哼传来,打断了秦恪的自沾自喜,众人看去,却是陈百常阴着脸,不服气地说道:“这才第一首诗,就取头名,太武断了吧!”
陈百常哪里不知道这是陈明忠耍的小把戏?所以毫不客气地反对了起来。
两位姓陈的本家向来不和,众人都心照不宣,就连萧莫这个初次见面的人也看出来。所以对于陈百常的不满,别人当然也不会往心里去。
“咦?”就在有些冷场的时候,朱修持却顶着手中的诗稿惊讶了一声。
坐在朱修持上边的赵合听到了他的惊讶,便将头凑了过去,问道:“朱老莫非有什么发现?”
朱修持道:“发现倒是有,这首词……”摸着胡须看了陈百常一眼,朱修持继续说道:“是知水书院的,呵呵……正是出自郭腾之手!”
郭腾?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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