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局势不可挽回。他宁可设计让长公主生擒了自己,也没给你留下任何的机会。”
齐王眼里闪过惋惜,“聪明不过陆云,他可以活在父皇和长公主的囚室。却不愿雌伏于你身下。在知道你所谓的营救计划后,陆云……他自杀了。”
“你胡说!”陆江激动得额头青筋凸起。强行咽下淤积在嗓子里鲜血,“他是被长公主逼死的,我做着一切只是为他讨回公道!我要为他报仇!”
等陆江发泄一通后,齐王叹息一声。“陆云也太倒霉了,被一个疯子爱慕,直到此时你还不肯承认你才是毁了陆云一生。逼死他的真凶。”
“他死后也没得到安宁。”一直抬头看天的陆天养恢复了神智,上前两步挡在齐王身前。环顾簇拥着陆江的叛军,“打着他的旗号造反,妄图再现诸侯混战的分裂局面。你连陆云最后得到梦想糟蹋了,东辽没能力一统天下,他便束手就擒,减少东辽百姓的牺牲,他是盼着江山一统的,哪怕不是他坐在皇位上。”
陆天养面容冷峻,“你现在做得事却打碎了他的梦想,东辽故地,他的家乡将会重燃战火,百姓流离失所,你还敢拍着胸口说你是在为陆云报仇?”
“你们聚集在复仇旗下的人,不觉得跟随陆江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羞耻么,你们不是最敬佩太子陆云。”
“只要你们放下武器,归顺朝廷,我以性命为证奏请陛下册陆云为帝国亲王,永镇东辽故地。”
叛军中亦有窃窃私语之人。
陆江虽然是疯狂,但心中还是由分寸的,虽然事情没像自己预料的一样,神武帝和昭华名声尽毁,孽种陆天养自尽,然神武帝,太子等人都在他的手中,陆江不算完败。
“你以性命做保?陆天养,你不过是个孽种,既然不是皇子,又不是帝王,你的命根本不值钱,你休想动摇我义军光复东辽的决心。”
陆江冷静下来,手臂一挥,鼓动身边的叛军,“休要听他胡言乱语,齐王就算是说得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陆天养是孽种的事实。”
“陆江,你对我好都是假得吗?”
昭华郡主缓缓的起身,似不堪重负一般向陆江走去,“你如此侮辱于我,让我和天养骨肉相残,我……恨你,怨你,却没办法忘记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
昭华郡主难过得泪都流不出来了,陆江每叫一次陆天养为孽种,她的心就被凌迟一次,有自己这样的母亲,儿子这辈子都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她一直伤害着亲生儿子,从未他做过任何事儿。
昭华郡主明白陆江本事再大也只能割据东辽故地而已,以陆天养的能耐本事足以协助齐王稳定朝局。
唯一能让儿子漏出破绽得是阿九。
陆江复杂的看着昭华郡主,“你不必过来,昭华,你晓得你恨我,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你是想救神武帝,还是阿九?”
昭华郡主握紧宝剑冲向陆江,“我只为和你同归于尽,就是死,我也要拽上你。”
仿佛疯子一般,昭华郡主拔剑刺向陆江,她不要命的打法,又因为同陆江千丝万缕的联系,到是让陆江身边的侍卫有些难办。
陆天养在昭华郡主冲上去一瞬间,快速跟上,不过他同昭华郡主的方向不同,直奔阿九。
“陆天养,你敢动一步,孤杀了……杀了……”
太子手臂颤抖着用刀顶住神武帝的腰,“退后,你们都退后!”
神武帝嘲讽的一笑,“没种的东西,不配做朕的儿子!放开,你放开朕!朕不会跑。”
多年威压,太子畏惧着自己的父皇。便是身边的侍卫也不敢同神武帝对视,太子在错神之时,神武帝一把将身边的阿九甩向陆天养。
飞在空中的阿九从没想过神武帝会这有这么大力气,更没想过他会把逃命的机会留给自己。
“皇上……”
看清楚阿九脸上的惊讶,神武帝笑道:“傻丫头,齐王和天养才是帝国的未来,朕怎能让他们受制于奸佞。”
陆天养拼命冲出一条血路,在阿九落地前接住了她,为卸掉冲力,陆天养半跪在地上,见阿九完好无损,抬头看向被太子威胁的神武帝,“谢陛下。”
“朕的起居注足以证明当日朕没能赴约,亦记载了朕对齐王的惩罚,足以证明你为齐王血脉,若有人非议,尽管杀了便是,你要记得朕的天下是杀出来的。”
不远处传来号角声,一阵阵马蹄声响彻夜空。
神武帝被太子拽着向东边撤退,陆江踢飞昭华郡主,在叛军的掩护下一起撤走。
不撤不行,护驾的先锋部队已经赶到,领头的人一身黑甲,是陆天养带出来的嫡系黑旗军。
他是疾风兵团留在了帝都,可他却用密令调动戍边的黑旗军。
真可谓胆大妄为。不过在此时,却是最好的一招。
陆江见到黑旗军这一刻全明白,“孽种,孽种!你竟然算计到我头上了。”
他可以带走太子,带走神武帝,但却成全了齐王!
有黑旗军在,又有帝都支援,齐王足以登基为帝,陆天养根本就是再算计他,逼反他,让齐王名正言顺成为皇帝唯一的选择。
陆江双目赤红,仿佛一个赢了一夜在天亮输个彻底的赌徒。
神武帝虽然被挟持着,但笑声阵阵,“好,不愧是朕的好孙儿,做得好。朕给你赐名赢沐,延续赢氏沐家血脉尊荣,天养……便是你的字吧。”
“尔等辅佐齐王登基为帝,不必管朕。”
神武帝脑后挨了太子一记重锤,身体一软昏厥过去,太子直到才想起敲昏神武帝,拖着神武帝的身体随陆江奔逃。
“父皇!”齐王着急想要冲过去,陆天养却挡住了他的去路,黑旗军迅速围了上来,护住齐王。
陆天养朗声道:“遵从陛下旨意,辅佐齐王登基,誓斩杀逆贼陆江为陛下复报仇雪恨!”
好不容逃过一劫的随行官员彼此互看一眼,狼狈的跪伏于地,“遵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