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藏锋正色道:“动什么心!我方才一听他们那么一说,差点就想叫进侍卫去把他们全部乱箭射死!”
“啊?”卫长嬴一愣。
沈藏锋义愤填膺的道:“之前为夫还没到西凉来时,咱们夫妻两个内室私话,为夫什么都没说,嬴儿自己说到西凉这边的女子,就拿利簪抵着为夫的后心问话了!若非为夫果敢机敏又明智,还来什么西凉,直接在帝都就叫嬴儿刺了个透心凉还差不多!上几回都没弄准呢,才传了点风声,还是旁人污蔑的,嬴儿就露了要对为夫下毒手的痕迹!如今这群混人居然连人选都给为夫列出来了,这不是想逼死为夫么!”
他忿忿然,“为夫如今很怀疑他们其实是狄人的奸细!这是故意想要假借嬴儿之手,害死为夫!”
他语重心长,“所以嬴儿,你要明察秋毫,从他们这歹毒无耻的行径里看出为夫是清白且无辜的,万万不要被他们所迷惑,干出亲者痛、仇者恨的事情来啊!”
卫长嬴二话不说,挽起袖子,一把拎住他耳朵,似笑非笑:“我对你下毒手?我有那么毒?”
“听差了!嬴儿你一定听差了!”沈藏锋赶忙求饶,“为夫是说嬴儿被谣言所迷惑,差点就想动手清理门户来着!”
“我被谣言迷惑,我有那么笨?”卫长嬴拎得更紧,喝道。
沈藏锋拱手求饶,笑道:“嬴儿你又听差了,呃,为夫是说,嬴儿怎么会信了谣言呢?其实嬴儿只是将计就计……”
“我又听差了,我很老了吗?今儿人家想送给你做妾的那女子是不是正当妙龄如花似玉啊?”卫长嬴恶狠狠的道!
沈藏锋作垂泪状:“为夫冤枉……”
两人嬉闹半晌,卫长嬴才假作息怒,松了手,笑道:“说正经的吧!再闹下去,到明儿都问不完了。”
沈藏锋笑道:“正经的都说了——蒙山帮想把他们二当家给我做妾,被我一口回绝了。”
“……那现在呢?”
“现在么,他们回季园里去好生思虑了。”沈藏锋不以为然道,“横竖如今该急的是他们。”
卫长嬴想了想,忽然扑哧一笑,道:“之前你还说,他们是生怕错过了你除了外患,开始着手整理西凉时的心腹位置,如今人来了,原来却是给那赖家姑娘撺掇的。如此说来,你几次大败狄人的赫赫声名,还没你生得俊俏的声名来得有用嘛!”
“胡说八道!”沈藏锋笑骂道,“那什么赖家姑娘,必定是赖大勇一行人胡说的。为夫岂是那等依靠皮相之人?”
卫长嬴说了一句也不再争论,笑问:“那你以为赖大勇他们会怎么做?”
“为夫又不是做生意的,难道还跟他们和气生财不成?”沈藏锋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道,“他们若不肯去了这荒谬的要求,那为夫就随便给他们寻个潜入西凉城意图不轨的罪名,派兵踏平蒙山帮就是了。之前没动他们,不过是因为没借口,如今他们帮主人就在西凉,还怕寻不着理由?”
“这么说来你吃定赖大勇了?”卫长嬴若有所思道。
沈藏锋道:“由甲说他是个人才,若不能用,那就铲除……”他脸色微微一正,低声道,“世道将乱,群雄易起,灌州离西凉这样近。这蒙山帮还跟曹家堡关系匪浅,我可不想留下什么后患!赖大勇如今是自己投来了,他就是自己没来,我也不会放过他!”
卫长嬴点了点头,便不再询问此事。
到了次日,她召了黄氏、贺氏到跟前,问起烟雨一事是否已经查到端倪。黄氏便告诉她,是之前跟烟雨同一批被挑选的叫春英的家生子的伯父办的。
那春英由于生得不如烟雨可爱,所以虽然之前过五关斩六将,得到了被领到卫长嬴跟前供挑选的机会。但卫长嬴还是择了烟雨——春英的长辈大为失望之余,这次赖大勇前来,却被他们觑到了机会。
听到这儿,卫长嬴就问:“赖大勇之前跟他们相熟么?怎的就叫他们看到了什么机会?”
黄氏道:“之前是不相熟的,只是赖大勇有意将其妹送与咱们公子为妾,所以到了西凉之后,就以重金贿赂齐山,向齐山打听咱们公子的后院。说起来此事也是婢子走了眼,本以为那齐山是个好的,结果那齐山鬼迷心窍,非但收了他们的好处,还真把公子专情少夫人、从未纳过妾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那齐山就是春英的伯父,既知道赖大勇他们要跟公子见面、且欲将其妹送与公子为妾,就动了这个歪脑筋,建议他们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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