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国公的小姐还真打上了三哥的主意?”霍清泠吃惊的道,“她这是发什么疯?难为认为陛下可以下旨休了三嫂,着三哥娶她不成?!”
端木芯淼道:“这小女孩子听说被卢国公夫人宠惯了,向来就不大懂事,连咸安公主那么好的性.子都不爱跟她一起玩的——好在卢国公夫人还算有脑子,不至于顺着她胡闹。”
又说,“但这女孩子也是命不好,她在卢国公府闹来闹去的,卢国公夫人没法子,只好求到皇后跟前,想请皇后劝她一劝。结果皇后给她说了什么且不论,却叫某一位晓得了。”
霍清泠想了一会,才醒悟过来她说的“某一位”,应该就是之前卫长嬴私下里透露的刘若玉,神情顿时凝重起来:“那一位……晓得了会怎么样呢?”
“那一位这段日子都焦灼得很,觉得刘若耶在刘家城外的庄子上休养的也太有福气了,只奈何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端木芯淼道,“所以难得听到卢国公家的小姐,有刘若耶之母张韶光当年的风范,认为不让这两位好好亲近亲近太可惜了!也好等御驾回朝,叫某些人知道,他们家侄女是被谁带坏的?刘若耶带坏人家好好的女孩子,那可是有前例的!”
看一眼霍清泠,道,“但刘若耶要跟卢国公家的小姐亲近了,估计得成天商量着怎么谋害三嫂。”
霍清泠微蹙双眉:“我听说当年刘若耶曾对三嫂不利,可不知道三嫂怎么过刘若耶?就是刘若耶母女的事情,也是她们自己犯糊涂在先吧?”
“总之那一位传出话来,让您这儿防备点。”端木芯淼不想详说从前,呷了口茶水,道,“三嫂快生了,这些烦心事我想还是不要跟她讲,所以只好告诉六嫂您了。”
“你放心,我会留意的。”霍清泠颔首道,“卢国公府不足为惧,不过是个架子而已!就是刘若耶,她如今身份都不敢表露,还能把手伸到咱们家里来?在外面的话,我也会打发人看紧了,决计不会给她们任何机会。”
端木芯淼点头道:“六嫂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送走端木芯淼,霍清泠才打发了人去办这事,怜菊就过来了:“六夫人,我们夫人请您过去一下。”
因为她来的这么巧,霍清泠难免疑心卫长嬴听到了什么风声?
结果到了三房,卫长嬴跟她说的却是:“子阳给长风推荐了他一个堂妹为续弦,我如今生产在即,不便出门,你设法替我访一访可好?”
霍清泠松了口气:“三嫂请说,是顾家哪一房的小姐?”
“跟子阳兄妹同一个曾祖父,在家中行四,年十六,闺名‘思思’的。”卫长嬴道,“据子阳同长风说的,他这堂妹才貌俱全,而且平生最仰慕我卫家的门风。若他说的没差错,这顾四小姐没有不妥当的地方,性情也好的话,这事我就给他定下来。毕竟长风来帝都也有几个月了,身边一直没个人照应不好。”
“我明儿个就打发人去打听。”霍清泠点头道。
但次日霍清泠却没能顾上派这个人,因为当天晚上卫长嬴就开始阵痛,到次日晌午,生下一女——这种生产之事,没出阁的女孩子是不好沾手的。
沈家女眷中
,现在只有霍清泠能帮上忙。她忙里忙外,连午饭带晚饭都误了,一直到三更半夜才有功夫坐下来喝碗参汤,这才想起来卫长风那边的托付,忙叮嘱下人给自己记好了。
三房的嫡长女的名字,是沈藏锋跟卫长嬴争论许久后才定的——舒媺。
媺同美,有美善的意思,足见沈藏锋夫妇对盼望多年才得的长女的冀望与宠爱。
沈舒媺落地,亲戚故旧当然要来探望。
不过卫长嬴坐着月子,大多人都由霍清泠代为接待,偶尔抱沈舒媺出去给客人看一看——但像苏鱼丽、沈藏凝这样的近亲又交好,就直入产房了。
过了十天左右,卫长嬴觉得有点奇怪,等沈藏凝又进产房里去探望时,就问:“宋表姐为什么一直没来?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依照交情的话,宋在水应该是打头赶来的。
沈藏凝闻言,叹了口气,道:“头三天她居然没过来,我跟苏大表姐、苏三表姐也觉得很奇怪。前两日派人去苏家询问,结果那边下人说五表嫂她自回帝都以来,就一直在寻访前朝的老宫人。就是三嫂您生产前后,好容易找到了一个,五表嫂竟然连夜微服前去……就是不知道跟那老宫人到底打听了什么,回来后就病倒了!”
卫长嬴诧异道:“还有这样的事情?那可有派人再去向那老宫人打听缘故吗?”
“……就是去问了,苏家上下现在才头疼。”沈藏凝四下里看了看,黄氏会意,忙招呼人都退出去,沈藏凝才小声道,“那老宫人没了!”
卫长嬴皱眉:“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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