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绿姑猛地抬起头来,她厉声呵斥道:“朝廷已经知晓?为何至今毫无动静?臣从乢州一路返回晋城,沿途各州府歌舞升平、莺歌燕舞……朝廷诸公可知,乢州、岷州、邙州等地,几乎已成白地?”
曹羡瞳孔骤然缩小,他猛地走下了两步台阶,看着绿姑厉声道:“白地?何来此言?据报,那只是一些不成气候的流民、盗匪作乱而已,父皇已经下令着周边州府调兵镇压,事情万万不至于此!”
绿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看着曹羡喃喃道:“殿下,臣请见天子。”
曹羡深深的看了绿姑一眼,他猛地回头,朝着身后的一群太监厉声喝道:“父皇何在?毋庸通传这等麻烦,本宫这就带杜青大人求见父皇。”
大晋宫城西北角,一片华美富贵已达人间极致,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宫廷花苑中,一阵阵丝竹声悦耳,一阵阵欢笑声犹如潮水一波一波的从花树下、草丛中、溪水内、湖泊中传来。
大晋当今天子,八千州治、无数黎民至高无上的主宰,晋帝曹琰光着膀子,穿着一件小小的牛鼻短裤,袒露着两条满是长矛的大腿,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拎着一根长戈,歪歪扭扭的和一头拔去了爪牙的野狼对峙。
体长丈许的野狼愤怒而疯狂的长啸着,遍体鳞伤的它微微蜷缩着身体,死死的盯着曹琰。
曹琰不断的大口灌酒,手中长戈歪歪斜斜的向着野狼虚刺,嘴里胡乱的咕哝着:“来,来,来,看吾扫荡乾坤、平定天下的无上武功!”
‘哈’的一声,曹琰步伐踉跄的向前快走了两步,长戈歪歪扭扭的向前一刺。
野狼一爪子拍在了曹琰手中长戈上,曹琰身体一歪,踉跄着向前栽了几步,长戈带起一道寒光,‘唰’的一下刺进了一个白花花毫无瑕疵的大屁股上!
大晋司马氏当今家主,大晋三公之一的当朝太尉司马孺惨叫一声,服用了超标计量五石丹,又灌下了三碗烈酒助兴的他早就扒得光洁溜溜,犹如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绕着曹琰斗兽的场地乱走。
猛不丁的祸从天降,曹琰手中满是铜锈的长戈歪歪扭扭的刺进了他的屁股足足有三寸深,鲜血顺着血槽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尤其司马孺刚刚服用了五石丹,此刻浑身血气澎湃犹如海潮,鲜血顺着血槽‘嗤嗤’有声的喷出来三尺多高,瞬间就染红了长戈的长柄,顺着长柄流了下来,染了曹琰满手通红。
曹琰傻呆呆的看着长戈上的鲜血,突然他狂笑了起来:“哈哈,诸位臣公请看,好一血染的白玉-蒲团!”
四下里围观‘英明神武’的大晋天子‘勇斗猛兽’的数百文武臣子、书院名士同时疯狂大笑,这些家伙个个都服用了五石丹,一个个被药力冲得脑壳发晕,见到司马孺被长戈破了臀,他们就好似发神经一样笑了起来,不受控制的笑了起来!
一时间就听得狂笑声不断,好些热血上头的大晋重臣纷纷扒光了衣衫,四处乱蹦乱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