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辰的突然出现,惊的地上的马贼立马站了起来,亮出身上的刀枪武器暗自戒备着,等了稍许见依然是他一个人,单人,独马,耸立在树林边一动不动。看到这里,众马贼以为云辰被吓傻了,不禁呵呵大笑了起来。几位被俘的女子看到突然出现的云辰,眼睛迅速亮了起来,可随后见在没有人随他一起出来,眼睛里的那点希翼也迅速暗淡下去。她们的心,在被俘虏之后,早已麻木了,麻木的认为,眼前的这个瘦弱的男子与待沽的羔羊没有区别。
云辰下马,看着渐渐逼近的马贼暗自嘀咕着,“上官云明他们撞见的话怕是要高兴坏的,可偏偏让最不想做这种事的自己碰上了,杀人也是要浪费时间的呀”
马贼,是大漠的特产,一向横行于万里大漠中打劫商旅为生,他们当中大部分人只是浅通内气,会一些粗浅的功夫,也有一些大漠深处黑沙城魔宗弟子混迹其中,做一些烧杀掳掠, 妇女的勾当。
“咳,对面的小哥儿,留下你的马给老子滚蛋,大爷我们对男人可没兴趣”一个领头的马贼拿着水囊猛灌了一口,嘴里噗着水星子冲着云辰喊道,引得他身后众马贼全部跟着哈哈大笑。
难道他们没有看到云辰的手已经摸上了腰中的剑吗?
“锵”一声,云辰已然拔剑,当他从马上纵起站到那个领头的马贼身边时,马贼向后园瞪着双目,带着侧颈上溅射的血花倒下。
“是修士”刚刚还笑得肆无忌惮的马贼,立刻一脸骇然的变成了惊呼,因为这瞬间他们根本就没看到云辰如何出的剑,当同伴后仰着倒下时,他们只看到了云辰轻轻的弹去了长剑上的那抹血迹。在他们眼里,面前这个瘦弱的少年,杀起人来好像在追求艺术。
一个修士的名头并不足以吓退他们,蚁多还咬死象呢,三十个对一个,耗也能耗死他,某个马贼大喝一声“大家并肩子上”。
大漠中出生的汉子,从没有临阵退缩一说,将自己的满腔热血撒在这无边的大漠上,便是他们最好的归属。随着这一声吆喝过后,三十余马贼纷纷拔出刀枪在手,一窝蜂的向着云辰冲来。
云辰会害怕吗?在他的眼里,这些马贼就是一群蝼蚁,但是蝼蚁也有蝼蚁可以利用的价值。
他赶在众马贼近身前,整个人向着后方凌空飘起,腰中白泽剑二次出鞘,“彬”的一声剑鸣中,天昏地暗。
天还是烈阳的天,地还是白沙与榆树林这一片白与绿交接的地,只是这瞬间从他手中长剑了迸发而出的三十余道炽白的剑气,夺走了天地日夜的光辉,如繁星坠地,精准的落在每一个马贼的咽喉或者胸口,溅起一朵朵血花,在烈日风沙中妖娆而瑰丽。
这不是分气术,而是剑技倾城。
云辰一直没有机会来修炼剑技倾城,一是剑技倾城太过深奥且对元力的消耗太大,二是时间仓促没有合适的陪练对象,而今天,当他看到这群马贼时,云辰实在想不出不拿他们来练剑的理由。
这一剑,直接击杀了超过一半的马贼,剩下的马贼也是人人负伤,当对手的实力高的超乎他们的想象时,他们那还记得大漠汉子的血性,相互扶持着没命的向着大漠深处逃去。
本已失去希望的女人们,在云辰干净利落地斩杀第一个马贼后,她们本已认命的心底亮起一丝希翼;可是当他一剑尽败三十余马贼时,她们刚刚泛起那么感激的脸色变成了惊恐,面前的一切,是她们一生都无法想象的修罗地狱,满地的尸首以她们难于想象的形状凌乱而又有形的摆在那里,死不瞑目的马贼们的脸色依然保持着生前最后一刻的狠历,只有那微微收缩的瞳孔,彰显着临死前那一瞬的恐惧与绝望。
那伴着风沙一起向她们袭来的浓重的血腥味,令她们几欲作呕晕倒,那满身风沙尽诛十余人却不沾丝毫血迹,矗立在尸体中的少年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啊瞬间,女人们终于忍耐不住心里翻腾的胃腹,一个个趴在地上呕吐起来。
云辰依旧保持着落地时的姿态,脑海中依然在回想着那一招剑技倾城,如果说倾城上部与分气术有何区别的话,那就是倾城施展的剑气永远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自己的正前方,而分气术则可以随意的四面八方从不同角度和方向施展。
但是剑技倾城消耗的元力更多,要求对施展出来的剑气控制力更强,若非如此,刚才根本不可能出线漏网之鱼。说到底,剑技倾城对现在的云辰而言,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根本不是他一个刚踏入剑师境界的修士能施展的,但是云辰愣是凭借对元力的超强掌控施展出来了,只是效果让他不甚满意,如果只是目前这种威力,还不如他施展两次四层的分气术来的利落。
剑技并不是你领悟出来了施展出来了就成功了,这需要在对战中反复验证,结合自己的特点,真正变得得心应手,达到自己心中的一个期望值,才能算是成功。
云辰知道,倾城的路上,自己才刚刚迈出一小步,不说别的,就是那分射出来的三十余道剑气,就耗费了他两滴元力,几乎是他经脉所能承受元力冲击的极限。
云辰忘记了自己此时身处何地,身体处于何种状况,就像自己在旭日峰红石坪的石碾上一样,沉入自己的脑海中,久久未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