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身如玉,狭长的眸子幽冷眯起,站在病床旁边,薄唇勾起全无温度的弧线,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刺耳的疼。
凌浅沫有一瞬间恍惚,反应过来后亦是冷了脸,“叶先生未免管得太多了点!”
她为了哪个男人要死还是要活都是她的事,与他何干。
“凌浅沫,”男人从齿缝之间嗤笑出一个名字,手指一伸轻易捏了她的下颚,柔软娇嫩的肌肤被他温热的指腹捏出一团红痕,“你还真是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里,最傲慢的那个。”
男人的俊脸放大在眼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呼吸交缠,他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透着一股沁心的凉。
她低着头,眉目温顺的样子,却一字一句说出最尖锐的话来,“可想而知,叶先生见过的女人并不多,否则也不会要死要活非我不可。”
男人眸底的黑,瞬间凉的吓人。
可女人却恍若未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看着他,粉红色唇瓣有一抹淡淡的弧度,清雅且不失方寸,“坦白说,叶先生条件这么好,何必非要强扭一个不甜的瓜。我自觉配不上你,更没有拿自己婚姻做赌的嗜好。即便我再没有行情,也不屑随便找个人将就。”
温软的嗓音,清冽的语调,透出一股子浓重的嘲讽。
“你倒是很有骨气。”温软的指腹重重擦过她的皮肤,顺势留下一道红痕,“所以,才会如此无所顾忌的得罪我。”
疼痛让凌浅沫的身子一抖,撇头避开他的折腾,“叶梓安,原本我真的想过要考虑,到底要不要嫁给你。如果没有陆江,或许我已经答应。”
可是他居然莫名其妙的插手,针对一个完全无辜的人。
她本以为自己多少摸索出了这个男人的脾气,可事实再次证明,她所看到的不过皮毛而已。
这个男人深不可测,诚如夏雪樱所言,她不该招惹他。
这是她的错,所以她要弥补。
“看来,你很在意那个男人。”
或者,不只是在意的程度。
上一个可以让她不顾一切的男人,她可是爱了整整八年。
叶梓安的眸底有着玩味的凉薄,“那我要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收拾他。”
跟他抢女人,自然应该好好反省。
“叶梓安,陆江是无辜的,你……”凌浅沫骤然慌乱,手指下意识拽了他的衣摆。
叶梓安打开她的手,凝视着她的眼,俊美的容颜温淡冰冷,“是不是无辜,你说了不算。”
凌浅沫忽然就愣住了,脑子里回想起那一夜木晴子的话。
叶梓安高兴时,会把女人宠上天去。
可同样,谁要是惹了他叶大少不开心,就要承受得罪他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所以,她现在是惹了他不开心吗?
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就惹到了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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