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么!”
她一进苍鸾殿就觉得里面用的香实在太浓郁,根本不是谢殊的风格!她把那块鲛绡纱摔在霖儿的面前,继续道,“我一见宸妃娘娘,就看出她两眼无神,面色显青,印堂还有一抹黑气,就知道有人搞鬼!要不要让太医来验一验!说!谁让你下的手!”
霖儿顿时吓得跪在地上,连连向着谢殊磕头,“娘娘,奴婢冤枉,奴婢不知情啊!”
谢殊静静地看着她,脸上不喜不怒,只是平静道,“本宫半个月前就跟你说这苍鸾殿的香气太浓了,可是你却没有让人少放点香粉,依旧每天弄得苍鸾殿跟脂粉铺似的。本宫原想着,本宫初来乍到,比不得你是宫里的老人了,叫不动你,本宫忍忍就算了。却没想到,原来你还有另一番心思呢。”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奴婢吩咐过了,是那些小蹄子没换香料!”霖儿看谢殊似乎没有要发脾气的样子,大着胆子道。
“你胡说,关睢宫从以前开始就是你在管,整个关睢宫哪个宫女敢不听你霖女官的话!”一旁伺候的佩影早就忍不住了,顿时一脸愤然地说,从她跟着谢殊进宫开始,就见这个霖儿拿张作乔,处处仗着自己是关睢宫的老人了,甚至敢出口质疑谢殊,欺负谢殊好性子。她一直忍耐着,如今终于有借口发作。
“娘娘,奴婢虽掌管关睢宫,可总有个疏漏的时候,奴婢真的不知情!”霖儿强辩道。
谢殊没有说话,慕雪瑟却是轻笑一声,“霖女官既然管不好关睢宫,让歹人有机会对宸妃下药,那就不用管了!直接去暴室好好反醒反醒!我相信霖女官在暴室里一定会想起来这失魂香是怎么到这苍鸾殿里的!”
霖儿大惊失色,扑到谢殊的琴案前,哭求道,“娘娘,奴婢冤枉,奴婢真的没有做!”
谢殊看着她,淡淡道,“有没有做去了暴室就知道了。”她的声音里突然染上一股威严,“来人,将霖儿送到暴室去!这个宫里每日负责燃香的宫女和浣衣局浆洗这些鲛绡纱的宫女都一起送到暴室去!”
苍鸾殿的鲛绡纱有几十块,想要全部都弄上失魂香又不被人发现,自然是浆洗的时候将失魂香加进去最合适!
“娘娘,娘娘,奴婢冤枉啊!”看见有内侍官上前来要拖走自己,霖儿顿时惊恐地哭叫起来。
暴室,那是专门关后宫犯了错的宫女太监的地方,里面盛夏酷热,凛冬酷寒,被关到里面的宫女和太监必须每日劳作,吃不饱,睡不好。而暴室里审讯用的刑罚丝毫不比刑部大牢和诏狱少,到了里面想不吐出点什么都难,自然是令内宫众人闻之丧胆。
霖儿原本以为谢殊是个和软的性子,只要她哭求两句,谢殊一定会心软放过自己,谁知道这个平时看着不声不响,毫无脾气的宸妃,狠起心肠来也是一样冷硬,任她如何哭叫哀求都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被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