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躺了多久,丁怡感觉窗外的阳光变得不再热辣,起初的那种绝望和痛恨从强烈变得淡然和麻木,眼泪似乎也流干了。
只要死不了,日子不是还得过下去吗?花店要开,自己还要吃饭,店里还有一大一小两个人等着她回去。
她那么突然的跑出来,也不知道陆唯宇担不担心,会不会打电话找她,店里的生意他顾得过来吗?笨手笨脚只会做些粗活儿的他,会帮客人选花包花吗?
她翻了个身坐了起来,伸手在床上摸索着手机,终于在被子底下找到,看到上面有好几十通未接电话。
可笑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孙跃成把她的手机调成了静音。
“喂?欣怡花店……”丁怡拨通店里的电话,听到那边传来陆唯宇的声音。
“是我……”许久没有说话,丁怡的声音里透着干涩,听到欣怡花店这四个字,没来由的,丁怡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姐,是你吗?你上哪去了!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呀!你这么风风火火跑出去,也不说打个招呼,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陆唯宇听出丁怡的声音,口气变得急切。
“我……小陆,我受伤了,我走不动了,你能来接我一下吗?我在……”丁怡努力平静自己的声音,把地址报了出来,不想让陆唯宇听出自己在哭。
五分钟后,丁怡听到推门的声音,她强撑着床边想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牛仔裤套在身上没拉拉链,上半身只穿着内衣。
“姐!”陆唯宇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冲到卧室门口,看见半裸的丁怡,一下子愣住了。
丁怡赶紧拉过被子盖住自己,摸索着地上的衬衫套上,故作轻松的冲着陆唯宇笑,脸上的肌肉牵动,嘴角和眼角的伤口霍霍地疼。
陆唯宇这才看见丁怡的鼻青脸肿,顾不得避嫌,他冲过去拉住丁怡,“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
“小陆,麻烦你送我上医院,我站不起来了,我觉得我是骨折了!”丁怡一手撑着床,想要站起来。
陆唯宇的眼睛充血,低声喝道:“别动!”
他一弯身,将丁怡用新娘抱的姿势抱在怀里,看到丁怡扣错扣子的衬衫因为挤压露出罩杯上的蕾丝花边,不由闭了闭眼睛。
“车……车钥匙呢?”丁怡指着进门时被孙跃成扔在地上的电动车钥匙。
“你都这样了,还骑什么车,直接打车去医院!”陆唯宇没好气地说。
市立医院的急诊大楼,陆唯宇推着借来的轮椅往外面走。
丁怡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右手小指轻微骨裂,脸肿得像个猪头,脸上五彩斑斓青红黄绿,到是给这件悲壮的事情平添了些滑稽的意味。
出租车停在路边,丁怡看见车窗玻璃里映出自己的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陆唯宇瞪她一眼,拉开后车门不由分说将她抱了进去,又将轮椅交给尾随而来的医院护工,这才坐到副驾驶座上,让师傅开车。
车门被他“嘣”地关上,将街道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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