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留下的,可是那并不是她所生的,她愿意收留伤害她那么深的前夫的孩子,不计前嫌的照顾他,这不是恰恰说明了她的善良吗?我不知道纪诺林对你们编造了什么,可是我必须告诉你们,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事实!”
众人呆呆看着陆唯宇,又看向丁怡。过了好半晌,靳梓曼轻声问:“伯伯,怎么还有个孩子呀?”
陆天德的脸色更加阴沉,“出去!”
丁怡的身子一顿,转身往外走,被陆唯宇一把拉住,“不许走!我来就是要让你们告诉我关于我母亲的事情的真相!等你们说完了,我们自然会走!”
“出去!”陆天德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一手抓着自己的胸口,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靳梓曼一看不好,一边按着床边的呼叫铃,一边对陆唯宇吼:“二哥哥,不要再气伯伯了!你看看他都成什么样了!”
陆唯宇红着眼睛还要再说什么,被鱼贯而入的医生推挤到门口,病床上的老人被他们团团围住,陆唯宇只看见眼前白影晃动。
丁怡走过去牵起他的手,“小陆,走吧,咱们回家……”
陆唯宇听到这句话,鼻子一酸,再看看乱作一团的现场,只得随着丁怡走了出去。
走廊里的急救铃响得刺耳,远远有护士急急忙忙推着担架车往这边跑,丁怡拉着陆唯宇靠墙站着,紧紧牵着他的手。
不一会儿,陆天德躺在担架车上被推了出来,靳梓曼跟在后面,走到丁怡身边,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做的好事!”
陆唯宇把丁怡挡在身后,“曼曼,你够了!他怎么样?”
“伯伯的血管破裂,现在就要动手术!已经给美国的专家打电话连线指挥手术了!二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害怕……”靳梓曼看向陆唯宇,又流露出那种小女孩的天真和无助。
到底是血肉亲情,陆唯宇不自觉的就跟着靳梓曼往手术室的方向走,丁怡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跟着走过去还是转身离开。纠结了一番,终究是小跑着跟了过去。
手术室的灯亮了,靳梓曼紧紧挽着陆唯宇的手臂,将头靠在他肩上,陆唯宇把手抽出来,往一边迈了一步,两手插在口袋里,冷冷地说:“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二哥哥!”靳梓曼撒娇般的顿足,“现在是伯伯的身体重要,还是你自己的事重要?无论如何,你母亲已经故去多年了,难道你活着的父亲在你心里的位置还比不过她吗?我真是想不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现在不想说,我以后总会有办法叫你说出来的!”陆唯宇的眼神变得凶狠,“你现在给他家里人打电话,叫他的孩子和妻子回来陪着他,我走了!”
陆唯宇转身拉着丁怡就走,丁怡忍不住回头看向靳梓曼,她突然有点可怜这个女孩,不远千里回国想找回青梅竹马,没想到受到的却是一连串的冷漠和忽视。
可是就在她回头的那一瞬间,她所看到的靳梓曼的表情,着实让她吓了一跳。
那个看起来美丽而又高贵的女孩,眼神里尽是怨毒,紧抿着的嘴唇往下垂着,再没有了初见时的温婉和清丽。
“小陆……”丁怡抓紧陆唯宇的手,跟着他快步往前走。
进了电梯,丁怡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她以前觉得,无赖的孙跃成肯定就是天底下最阴险最无耻的人了,却是生平第一次在一个上流社会的女孩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她觉得惊奇与不可思议,她无法想象一个人的内心有多么的阴暗和虚伪,才能如靳梓曼那般用脱俗的外表来掩盖可怕的内在。
“你都看见了?”陆唯宇现出一丝苦笑。
丁怡一愣,“看见什么了?”
“呵呵,曼曼的神情呀!我第一次看见她这副神情,是在她六岁的时候,他们家里的保姆的孩子跟她同岁,那孩子不小心把她最心爱的水晶球打碎了,保姆吓坏了,让孩子给她道歉求她原谅,她当时也是笑着说没关系。可是就是保姆带着孩子转身的一瞬间,我看见了曼曼脸上的那副表情。”
“那后来呢?”丁怡好奇地问。
“后来保姆的孩子失足从二楼掉到游泳池里了!幸亏那是夏天,游泳池里是蓄满了水的。”陆唯宇轻描淡写。
“啊!那孩子没事吧?”丁怡觉得全身发冷。
“呵呵……没什么事,不过以后再也不敢碰曼曼的东西了。
跟曼曼一块玩的女孩,什么这个公司CEO的千金,那个拍过电影的小明星,差不多都是这样的秉性,她们每天比较的就是谁去了哪里旅行,买回了多么高档昂贵的衣服和首饰……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这也正是我不愿意再回到那里的原因……”
陆唯宇揽住丁怡的肩膀,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亲,“你不用担心,只要我知道了我母亲的事情另有隐情,我就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