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欣自然不知道靳梓萱跟霍天力的过节,在她看来,霍天力虽然是混社会的,可是却是收留丁欣的大好人,听到靳梓萱这么说他,再加上她对丁怡暧昧不清,丁欣自然不愿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这说的是人话嘛!霍少尸骨未寒,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丁欣指着大门,朝靳梓萱喝斥。
“丁怡,听我的话,把这里的一切结束掉,跟我回美国!好不好?”靳梓萱完全无视丁欣,自顾自对丁怡说。
“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我让你滚蛋你听到没?你到底是哪块茄子地里翻出来的葱头,我跟你说话不好使是不是!”丁欣说着上前就去拉靳梓萱的胳膊,靳梓萱被她拉得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呀!这里又不是你家,轮得着你来指手划脚嘛?”
“都别吵了!不要再吵了!”丁怡忍了半天,终于暴发了出来,“阿梓,我就算是要走,也不会跟你走的!我会跟着我姐回家!阿梓,我们什么都不是,真的!请你放过我吧!”
靳梓萱呆了一呆,很受伤的望着丁怡,“我一直以为……我一直……”
“你一直以为什么?你以为丁怡是个同性恋?她会喜欢你?你别做你的千秋大梦了!”丁欣冷笑,扯着靳梓萱的衣袖把她拉出卧室。
靳梓萱怔怔望着丁怡,眼睛里全是伤心和悲戚。
丁怡不忍回视,翻个身面朝里面。她已经够难受的了,她无暇再处理这种同性之间的感情,她也不想处理。
也许挥剑斩断才是最好的方法,再说什么感激的话都是多余。她对自己默默念着,一想到霍天力再也不在了,不由又是悲从中来。
靳梓萱被丁欣扯到门口,突然扒着门边叫了一声,“丁怡……”
床上的丁怡身子一震,终究是没有回头。
“走吧走吧,不管你是谁!我们家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丁怡的取向很正常,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丁欣把靳梓萱轰到门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有姐姐陪着,丁怡的日子好过许多。第二日律师便上门来宣读霍天力的遗嘱,他把自己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丁怡,房地产公司的后续问题也做了详细的交待,如果丁怡想要继续公司,律师可以全权代理打理,如果不想,可以转手卖掉,留下的钱律师可以找理财公司帮丁怡做投资。
丁欣坐在一旁听得咂舌,没想到霍天力这么大手笔,更没想到他对丁怡居然用情如此之深。
丁怡却是一脸淡然默默的坐着,听到律师宣读完遗嘱,她轻笑了一声,“我想把他的财产全都捐出去,或者建一间希望小学也好,不知您可否代劳?”
律师和丁欣都愣住了,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没明白丁怡的意思。
丁怡站起来走到窗边,天气已经回暖,今天晴空万里,一想到霍天力再也看不到这一方晴空了,她的心又开始搅着痛。
“我跟霍天力结婚的名字是假的,我们的结婚证也是假的。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把这一切合法化的,可是我觉得我受之有愧,他跟我说过,以前也做过好多伤天害理的事,现在想悔过,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我觉得,这就是一个机会吧,请你帮我,哦不,帮他把钱捐出去吧,或者建一所希望小学?到时候选好了址,咱们可以一块去看看。”
说完这一席话,丁怡走进卧室关上了门,律师合上文件夹,摇了摇头走了。
丁欣怅然若失坐在沙发上,看着邓嫂抱着孩子坐在一旁垂泪,不由也是一阵唏嘘。
*
一年后,深圳北边靠海的公墓里,站着两个女人,丁欣消瘦了许多,单薄的衣裙包裹着的身体看起来十分伶仃,她瑟缩着身子抱着双臂,盯着墓碑上霍天力那笑盈盈的照片,哽咽着问站在身边的宋丽。
“宋姐,你说人有没有灵魂?有时候我会觉得,他好像还在我身边,在客厅里走动,在阳台上抽烟……”
“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你希望他有灵魂,他就有;如果你没有思念过他,那他就没有灵魂,因为如果你不想念他,他在你这里,便是已经湮灭了。”宋丽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幽幽地烟雾飘散开来。
“呵呵,宋姐,想不到你现在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丁怡把她们刚才放在墓碑上的花摆正,又伸手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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