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泽昊离开后,丁怡又蜷缩成一团,她抱着双膝把头埋在膝盖里,从未有过的恐惧席卷了她的全身心。
从来也没有这么害怕过,她一直以为自己够坚强够勇敢,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事已经能够强大到可以面对一切,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让她害怕了。
她不害怕一刀毙命的狠绝,却害怕这种对于未知的危险的不可预测的恐惧。
她就那样子坐在那儿瑟瑟发抖,就连一个人站在她面前盯着她良久她都没有发觉。
直到那个人用苍老的声音叫了一句,“丁小姐,别来无恙呀?”
丁怡听到这声音打了个寒战,然后抬起头来,看到来人,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丁怡问。
“呵呵,我来了有一段日子了,我是来接唯宇回家的……”陆天德的笑容依旧,只是整个人消瘦了许多,他拄着一根拐杖,单薄的就像是寒风里的一片叶子。
“你想干嘛?陆唯宇不是早就回去了吗?你还留在这里干嘛?”丁怡想到那个神秘电话里的话,警惕的问。
“其实他根本就没走,酒店退房之后便发现自己生病了,当时我已经到了B市,于是就把他送到了B市的精神病院。丁小姐,你愿意跟我谈谈吗?”陆天德表现的十分恳切。
“谈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如今我跟陆唯宇的一切都是你导演的,你已经把你的儿子给毁了,你还想怎么样?”
“所以我不想把我的孙子给毁了呀,呵呵……”陆天德单刀直入,笑盈盈盯着丁怡的眼睛。
丁怡打了个寒战,她没想到陆天德竟然这么直接,一上来就直白自己已经知道了丁丁的他们陆家的孙子,她的声音颤抖,害怕的问:“你?你想怎么样?”
“没猜错的话,丁小姐是在这里等艾滋病的检测结果吧?丁小姐如果跟我走,我分分钟就可以让你知道自己有没有被唯宇传染,当然,我们也可以谈谈关于我孙子的事儿……”
丁怡咬着唇想了两秒便下了车,“我跟你走!”
“呵呵,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丁小姐,他们都被你的外表所蒙骗了,其实你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人!”陆天德欠欠身,拄着拐杖往停车场外走,“走吧,我的车就在外面!”
丁怡点点头,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这么久没见,这老头完全没了当年的威严,身上穿着的大衣显得很不合身,挂在消瘦的身体上晃得厉害,头发已经全白了,后背佝偻着,仿佛已经风烛残年到了行将就木的地步。
突然之间她有点可怜他,丁怡赶紧摇摇头,把自己这点怜悯压了下去,“你的腿怎么了?上次见你的时候,你并没有用拐杖呀!”
“被唯宇给打的……”陆天德轻描淡写,“他后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那些事是我一手策划的,就是为了骗他离开你,回来接手家里的生意。他就开始酗酒,吸毒,不断往家里带不同的女人!蔓蔓受不了回了靳家,我每次去劝他都被他打出门外……”
丁怡听了不再说话,陆天德却突然嘿嘿笑了起来,“嘿嘿,你心里一定在想,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吧!谁叫我当初这么卑鄙呢?我现在是害人反而害已,弄得家破人亡……哈哈哈!”
一辆加长的黑长奔驰停在路边,看见陆天德走过来,司机赶紧下了车拉开车门。
丁怡上了车用讥讽的口气说:“至少你现在还有钱……”
陆天德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吩咐司机开车。
一路无话,丁怡也没问他准备把自己带到哪儿去,反正一切都已经这样了,或者自己已经被陆唯宇传染了艾滋病,再问任何问题,又有什么意义呢?
也许用自己这被陆唯宇传染的身体可以换来儿子的自由,如果是那样的话,也没什么遗憾了。丁怡相信如果自己死了,丁欣一定会好好带大丁丁的,至于雷泽昊,他也并不是那种会为了自己而殉情的人!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丁丁是我的孙子的吗?”陆天德望着丁怡问。
丁怡缓缓摇头,“知道又能怎样?你们陆家财大势大,想要查出这些事还不容易吗?你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也许已经被你儿子传染了艾滋病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呵呵!你有没有接到过一个神秘电话?”陆天德突然问。
丁怡一惊,抬眼看着陆天德,“你怎么知道?”
“霍天力,雷泽昊,还有唯宇……他们都接过到那个神秘电话?”陆天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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