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来不及细问,给了司机师傅一张二十的,说不用找了,然后急急忙忙的下车往里工地里面奔。
出租车师傅在我后面,从车窗里伸出脑袋对我喊道:“小伙子,记得报警。”
说完他便走了,似乎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一秒钟。
我手里紧紧抓着手机,翻看里面的照片,从拍摄的角度来看,对我拍照的人应该在工地里最外面的一栋楼层里。
最外面的一排楼有很多栋,但是离我最近的只有一栋。
楼层的主体已经完工,别的什么都没有做,赤裸裸的水泥色映如眼帘,上面没有玻璃,没有窗户,没有门,放眼望去就像是一个个黑窟窿,整个工地现场空无一人,往外透着诡异。
它就像一个怪兽,张着大嘴等着我进去把我吞噬。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就算明明知道这里是个陷阱我也要往里面钻。
我跑到了楼里,满地的水泥碎屑,钢筋,脚手架,木板,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找到了楼梯,一层一层往爬,一边爬一边喊燕采薇。
可是楼里面除了我的回声,什么也听不到。
我爬到了六楼,然后走到楼里面,根据照片拍摄的角度,给我拍照的人应该就在六七楼左右。
我把六楼仔细查看了一遍,没有燕采薇的踪迹。
然后我又上了七楼,我站在我站在一户客厅的位置的往外看,又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对比了一下,当时给我拍照的人,应该就是站在这里。
“你是谁?你把燕采薇怎么样了?”我大声喊着:“你有什么目的?你出来,我们谈谈,不要装神弄鬼。”
可是我喊了很久都一直没有人回应。
这个世界上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一定带着某种目的,有些目的望一眼便知,而有些就算你想破了脑袋,抓掉了头发都想出出来。
亦如我现在,我双手抓着头发,想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来,我的心太急太燥太乱了。
燕采薇让我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我现在只剩下心急如焚。
不行,这样不行,我现在必须要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四处看看脚底下有半截钢筋。
我想了想把这半截钢筋捡起来,然后双手举过头顶,深吸了一口气朝自己的脑门狠狠来了一下。
血,流了出来,我用手胡乱抹了一把,免得血流进眼睛里。
我不知道是好久没有见血了,还是怎么回事,我突然陷入了一种疯癫的状态,心中仿佛有一股怒气,有一股委屈无从发泄。拿着钢管又狠狠朝自己来了几下,而且越打越开心,越疼越幸福。
我喘着粗气,真他妈地疼啊,我哈哈哈大笑:“我对自己都这么狠,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我做不出来的。”
疼痛像一股电流钻进了我的脑子里,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更加癫狂,我后退几步,想跳下去一死了之。
这时,我的胸前突然出现了一股暖流温润了我的全身,我打了个激灵瞬间冷静了下来。
我呆呆看着自己双手上的血,钢筋上的血,衣服上的血,还有留下地上的血,我伸出半个身体看看七层楼的地面,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如下雨一般流出来。
我刚刚差点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