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导了几班车后,她又经过公交车一路的颠簸,苏想想拎着行李从车上下来,车屁股后面卷起一阵黄土,人烟稀少。
苏想想回了老家,经过多方打听,不知费了多少口舌,才得到一丝关于弟弟苏朝阳的线索,所以她就来到光头小渔村。
弟弟丟的时候才一岁,现在算一算已经有十五岁了,应该上初三了吧!
她只记得弟弟苏朝阳一生下来左屁股有一块青紫色胎记,一岁到十五岁,他过得好吗,吃饱了吗,有人欺负他吗,上学了吗?
“请问这里十四年前,有几户出生的新生儿?”
戴斗篷的女人,皮肤如同枯树枝一样皱巴巴的,她使劲摇摇头,就挑着担子的水桶离开了。
苏想想心想,原来是个哑巴,她就挨家挨户的问。
“有人吗,有人吗?”她已经口干舌燥。
奇怪的是,很多村民见了她都赶快关上门,她拿起一盒奥利奥夹心饼干就着农夫山泉吃下去。
一个小女孩抬着头眼巴巴的看着他,蠕动着嘴唇,咽了咽口水。
“想吃吗?”她一整盒递过去。
小女孩点点头,不敢说话。
“啊~啊!”一个一米七男孩牵着小女孩赶紧离开,他只啊啊的摇头,不让小女孩接过苏想想递的饼干。
一会,戴斗篷的女人就迈着大步子过来,她的脸色黑的看不见面孔,怒目瞪着苏想想,然后带走了她的两个孩子。
光头小渔村以打鱼和放羊为生,他们这个村子也没有被开发,所以经济条件比北京落后了几十年。
苏想想在村里一个破旧的旅店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苏想想心里想着,或许她的到来打破了村子原有的宁静。于是,她就沿着小河流走着。
“爷爷,这水的鱼儿能吃吗?”她问。
面前的老头儿抽着旱烟,纤细苍白的手指扶着,缓缓放到嘴边,浅浅吸一口,“能~”却闷了好久才轻轻吐出来,留下的是惆怅,吐出的还是惆怅。
人们常说,抽烟的男人都有伤痛,换言之,也就是有伤痛的男人才喜欢抽烟或者抽烟始于伤痛。
那么抽烟的男人就应该是涅磐的的凤凰,在阵痛,撕裂,呐喊中重生。选择了抽烟,也就选择了这种毁灭的凄美。
“为什么这里的人都感觉不欢迎我?”
“该来的总会来的!”老头答非所问,只顾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后来,苏想想才打听到,这个老头儿原来是光头小渔村的村长。
她已经停留在这个地方十几天了,真的快到了身无分文的地步了。
这一夜,狂风暴雨卷来。
第二天醒来,雨水就到了膝盖,苏想想醒来就躺在床上飘来飘去。
“怎么会这样?”她挽着裤脚站到最高点。
村民们的房子都淹了,他们正在抢修房子,害怕晚上又被暴雨突袭。
苏想想淌着凉水上前帮忙,每一个村民都不理她,这场大雨好像因她而来。
村民建造的房子还是土坯墙,遇到雨水还是小巫见大巫,不费吹灰之力就会坍塌。
“村民们,你们建造的房子根本应付不了大雨!”
他们根本不理她。
苏想想在北京接手过多少个大项目,遮风挡雨的屋子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她抢过来一个铁锹,卷起袖子干起来。
村民们看着这个从城里来的女孩,拎着铁锹也有模有样的。
苏想想在房子中加入了百叶窗时,有的“百叶”都必须在两端固定时,保持水平。每一片“叶”都要将外侧向下倾斜,保证雨水能自由顺利的流到窗外。
从内心设计图纸到收工完成,都是苏想想一个人干完的,房子建在了一块地质坚实的最高处。
“好了,终于好了!”她身上都是泥垢。
村民反倒没有感谢她,都拎着铁锹赶她走。
苏想想身体本来就虚弱,凉水仿佛浇灌了她的全身,她一个踉跄就跌倒在水里,瞬间水花四溅。
“啊,啊~”那个哑巴的小男孩扶起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昏迷着,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身上滚烫的像火烧了起来,身体不停的颤抖,嘴唇发紫,“弟弟,弟弟~”
斗篷的女人正在给妹妹换衣服。
苏想想从床上爬了起来,感觉两条腿都不停使唤了,不停的在打颤。她走到一屋,掀起帘子,看见哑巴男孩背对着在换衣服,一看,青紫色胎记!
“弟弟……”她一头栽在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