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河,远看,楼房和树木都是模模糊糊的。
乔娇娇没有拿伞,随手撑起了一把红色的雨伞走了。
苏想想还在发呆,脑海里全都是mi国际建筑设计竞赛的事情,她真的跨不过去沙漠莲花的心结,真的。
她望着窗外下了大雨,拿起李凉给她送的大衣,“雨伞呢?”,算了,肯定是乔娇娇搞的鬼。
苏想想站在门口,转眼间雨声连成一片轰鸣,天空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暴雨汇成瀑布,朝着大地倾泻下来。
“一,二,三……”,她头顶着包,冲进大雨里。
此时,苏想想只感觉雨中有一只有力的手掌拉着自己,一个转身,李凉撑着雨伞站在她的身后。
早上从苏想想公司离开后,李凉接到一通电话,一整天就没有回家,更没有带着苏朝阳看学校。
“你是不是傻!”李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备。
苏想想心中蹿上一股无名火,“对,我就是傻!傻到自己一个人去承受沙漠莲花的心结,我就是xxx太傻!”
“什么,你说什么呀?”李凉也一脸迷茫。
苏想想挣开他的怀抱,自己一个人在雨中淋着,雨水和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他追上去,她挣开……一路上,苏想想走在前面,李凉走在后面给她撑伞。
直到苏想想浑身湿透的站在家门口,李凉站在门外。
“齐阿姨,拿条浴巾赶快给她包上!”
苏朝阳跟在她的身后,“姐,宁……”
李凉捂着他的嘴,“没事,没事,赶快冲个热水澡睡一觉吧!”
门铃响起,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请问,这是苏想想女士的家吗?”
李凉一眼就认出了拓宽的王总,“她现在参加不了mi国际建筑设计竞赛,她还是迈不过去沙漠莲花的心结,西尔顿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王总冒雨亲自拜访,吃了闭门羹是他意料之中的,他依旧默默把所有参赛的资料放到桌子,他只能一赌。
李凉看见她已经安稳的睡下了,偷偷的开着车消失在雨夜里。
这天深夜,响雷一个接着一个,闪电在天空中闪着。风,使劲地吹着,树枝被风吹得喀嚓喀嚓作响,骤雨抽打着地面,雨飞水溅,迷潆一片,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
江承焦急的等在门口,“你终于来了,殡葬车已经等候多时了!”
深夜,曾经的高中同学也都第一时间赶到,只为了等着李凉和苏想想到来,没有想到,只有李凉来了!
“苏想想怎么没有来?”她高中时就爱挑事。
“对呀,苏想想怎么不来?宁篱娅都出事了,她难道还不来吗?”
“她现在是一个建筑设计师就了不起了吗?”
“……”
周围的同学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李凉额头的青筋暴起,“别说了!”瞬间安静下来,“是我不让她来的”
宁篱娅的爸妈早就过世,李凉和江承几个人上了殡葬车。
雨水好像在宣泄,怒吼,咆哮。
殡葬车才走,一群女同学依旧对苏想想没有到场很不满,“我们一定得让苏想想知道宁篱娅去世了!”
“对,我给她打电话……”她吧啦吧啦的讲着电话。
李凉走后,苏想想根本没有睡下,直到她接到那一通来晚的电话,宁篱娅去世了,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们终于把关于宁篱娅的事,一气呵成告诉了苏想想,她们心里竟然畅快起来。
此时,她呆呆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双手抱着蜷曲的双腿,眉宇间凝固着伤心与思念,鼻尖酸酸的,一股清泪就夺眶而出,流到嘴角钻进口中,咸咸的,她抿了一下嘴,也控制不住自己,任凭泪水疯狂奔涌,她捂起脸痛哭。
“宁篱娅,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的泪水就像一口决堤的河水。
怎么可以用泪如雨下来形容呢?
李凉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才回来,他几乎是拖着疲倦的身体在厨房煮粥,他哪有什么心思还去吃饭呢?那是给苏想想做的。
他感觉身后有一个小人儿紧紧搂着自己,过了一会儿,就感觉背部冰凉的液体穿过。
“怎么了?”他强颜微笑。
她微弱的说:“她走了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凉微薄惨白的嘴唇挤出一丝微笑,他扭过头轻抚苏想想的脸庞,“恩……说什么呀,谁走了呀?一大早就开始说胡话”
“宁篱娅去世了,她走了!”她的泪水都如同盐水一样刺痛,“都怪我,都怪我!”
李凉一转眼,才看见她手里紧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利刀,她手掌的鲜血顺着刀柄流下来,一滴,两滴……一股鲜血……
齐阿姨和苏朝阳早就知道纸包不住火,他们看着眼前的一幕,简直傻了眼。
“姐姐……”
“快把刀子放下,你最听齐阿姨的话了!”
李凉凶狠狠的眼神看着她,一整个儿把她抱起,气冲冲走到后院的水池旁边。
扑通――
水面击起一大片水花。
李凉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水里挣扎,“去吧,你不是嚷嚷着要死吗?多少人围着你转,多少人想让你变得更好?是,你有心结,就你一个人有心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