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在霍宴倾身边坐下。
霍宴倾听见她呼吸微喘,牵住她的手,温声问:“跑这么急做什么?”
舒心知道霍宴倾是个醋坛子,不敢说是担心他惩罚霍纪白,只说:“妈让我来叫你们下去吃饭。”
霍宴倾偏头看向霍纪白的方向,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这件事不要告诉你奶奶,这段时间好好上课,丁晗的事你不要再管了。”
霍纪白低着头,在霍宴倾面前乖的像个小学生,“是。”
“昨晚进警察局的事……我看在你是因为太想念你妈的份上,不予追究,下不为例,否则严惩不贷。”霍宴倾语气严肃。
霍纪白,“是。”
一旁的舒心有种霍纪白是霍宴倾手底下的兵的感觉,而且还是那种背着老大什么都敢干,见了老大就和老鼠见了猫似的调皮捣蛋特让人头疼的兵。
“下去吃饭吧。”
“是。”霍纪白起身率先出了书房。
舒心牵着霍宴倾的书朝书房门口走,“丁晗的事有消息了?”
“嗯。”霍宴倾拉着舒心在门口站定,将丁晗的信息都告诉了舒心,“……这事别告诉妈,她对丁晗深含愧疚,我担心她知道后会比小白还冲动。”
舒心点点头,“这么说来丁晗真的不是霍纪白的妈妈?”
霍宴倾轻轻捏了捏眉心,“从信息上来看,不是,至于外貌……我眼睛看不见,无法判别。”
舒心说:“今天丁晗找我帮她设计一栋独立别墅,我亲眼见了她,昨天霍纪白也给我看了他妈妈的照片,两人真的很相像。”
“外貌可以整改,但是一个人的眼神不可能变。”霍宴倾嗓音低沉,透着一丝遗憾。
舒心知道他这是遗憾自己眼睛看不见。
舒心每每看见霍宴倾因为眼睛失明露出别的情绪,她就会特别心疼,将手中的手拿起来,在他手背亲了亲,“不着急,不管是不是,我相信时间久了,自会真相大白。”
霍宴倾脸上的失落瞬间消散,嘴角晕开薄笑,大手宠溺的揉了揉舒心的头,“嗯,走吧,下楼。”
吃完饭,舒心将提前给例子准备的晚饭用保温盒装好,然后和霍宴倾一起回了沁园。
回到家,霍宴倾牵着舒心去了例子的房间。
舒心一边紧张的蹲在例子饭盆旁将带来的饭菜倒进盆里一边对一旁逗弄例子的霍宴倾说:“你千万别让他过来。”
“嗯。”霍宴倾从例子的叫声中知道它饿了,想过去吃饭,大手在它头上摸了摸,“别着急,一会儿就可以吃了,看清楚给你准备晚餐的人,以后不许欺负她,要像我一样爱护她,知不知道?”
例子吠了两声,似乎在说:知道了。
舒心心里暖暖的,起身,往后站一点,“好了,例子,吃饭吧。”
例子嗖的一下跑到饭盆前,埋头开始吃了起来,吃了几口抬头朝舒心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吃。
舒心觉得例子真的通人性,相处越久越觉得它听话,只是因为童年留下的阴影太深刻,她还是不敢和它有亲昵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