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正是热的时候,连带着人也容易心浮气躁。
首都某酒吧内,童翘一段热舞过后,香汗淋漓的趴在吧台上,冲服务员豪气的喊:“一瓶威士忌,最烈的那种。”
服务员好心劝告,“小姐,病人喝酒对身体不好。”
童翘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身上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然后抬头扫了一眼周围异样的目光,之后拧眉看向服务员,“你这里有饮料?”
服务员摇头。
周围有人嘲笑,有人议论。
“这人神经病吧,穿着病号服进来就一通乱跳,这会儿竟然问酒吧有没有饮料?”
“酒吧是喝酒的地方哪来的饮料?”
“就是,八成是刚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童翘被家里逼婚,心里正不痛快呢,从医院逃出来想喝个酒还这么多事,她从高脚凳上跳下来,一把扯住身旁一个男人的衣领,冷着脸问:“你说谁神经病?”
男人并没将面前脸色苍白,身材纤瘦的女人放在眼里,嘴角仍旧勾着嘲讽的笑,“谁扯着我谁神经病。”
周围立刻传来哄笑声。
童翘抡起拳头朝男人挥了过去,男人猝不及防被童翘一拳打得踉跄几步,及时扶着吧台才没翻倒在地。
男人反应过来,一手抚着被打的脸,一手指着童翘,怒道:“你个臭三八,敢打我……”
男人话没说完又被童翘飞来的一脚踹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童翘几步走过去,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地上的男人,“满嘴喷粪,打的就是你。”
男人疼得龇牙咧嘴但是看童翘这架势知道她有些身手,不敢再逞口舌之快,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跌跌撞撞往酒吧门口跑一边说:“有种别走,一会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童翘冷哼一声,“我等着。”然后又回到吧台坐下,冲服务员道:“没有饮料还不上酒?”
服务员不敢再多话,拿了一瓶酒,给童翘倒满一杯,然后将酒杯和酒瓶一起放到童翘面前,“请慢用。”
童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直达小腹,火辣的刺痛感让她觉得特别畅快,仿佛能将她心里的忧愁全都烧干净。
她忍者想要咳嗽的感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没给身体适应的时间,又将酒杯中的酒一口喝尽,也许是之前喝了一杯的缘故,这次感觉倒是没那么浓烈。
童翘以前只在同学过生日的时候一起喝过一点啤酒,酒量并不好,啤酒一瓶都喝不完,今天心情不好,她是冲着将自己灌醉来的。
两杯烈酒下肚,人就开始有些恍惚,只是爸爸坚决让她嫁人的面孔还是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哭闹,绝食,自杀,竟然都不管用。
为什么?
一向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的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童翘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感觉身旁有人坐下,她转头看过去,是个女人,穿着白T和紧身牛仔裤,和别的穿着暴露妖娆的女人不一样,在这鱼龙混杂的酒吧,她像一股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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