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先生,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付凉神色一顿。
察觉到气氛不对,薛泓直起身,有些疑惑地朝卧室门口看去。
他先是瞧见那个笔记本,然后瞧见付凉凝重的神情,倏地将线索联系起来,意识到什么。
“咳。”
薛泓轻咳一声,打破了客厅的沉寂,尔后朝付凉使了个眼色。
——是不是被发现了?
付凉回了他一个毫无疑问的眼神。
薛泓扶额。
“那什么,我来解释吧。”薛泓抢在付凉之前说着,语气颇为无奈。
与其狡辩,直接同乔言说,效果怕是会更好。
“哦?”将笔记本一收,乔言踱步而来,“看来就我不知道了。洗耳恭听。”
话音落,她停在付凉跟前,将笔记本递给付凉。
付凉接过,低头朝她看去时,却见她已经从他身边走过,眼角余光留下一抹纤细背影。
*
通往阳台的门被推开,有寒风灌入,吹散客厅里的暖气。
餐桌上,固体酒精已经被点燃,火锅汤底冒着热气,一层层的辣油在翻滚,香味四溢。
付凉和薛泓坐在对面,俨然在考虑如何解释“乔言被跟踪”的事,而乔言则是泰然自若地夹起一块肥牛,放到热气腾腾的火锅里烫了几秒,夹出来在油碟里沾了下便放入口中。
只有食材是买的,汤底、蘸料都是薛泓自制的,但很显然,薛泓的手艺跟他给人的感觉并不搭。
“事情得从你12号收到的那个快递说起。”薛泓终于开了口。
“嗯?”
将香菇放到火锅里,乔言抬起眼睑看向薛泓。
“你不记得了?”薛泓讶然。
“有这么回事儿。”
淡淡地说着,乔言的视线落在付凉面前的干碟上。
诡异的知道乔言的心思,付凉一言不发地将干碟送到乔言面前。
虽然早先就听付凉分析过,但直到此时此刻,薛泓才彻底意识到乔言并未将那快递放心上,一时间薛泓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深吸了口气,薛泓用勺子舀起一个汤圆,将其送到嘴里后,便将勺子放了下来,默默地把盛放汤圆的小碗推开了一些。
在某些事上,乔言出奇地诚实。
他开始说事。
“半年前,有人收到类似的快递,沾了血的布偶,一张写了‘去死吧’的纸条。两个月之前,陆续有人受到这样的快递。她们的条件跟你类似,女性,二十到四十岁,在外租房,单身或离异,家中没有男性。到现在为止,有四个人遇害,地点不一,但杀人手法一致,先是从背后偷袭,然后正面朝胸口捅一刀,所有遇害者身体被解肢,分散在不同地方。”
乔言将油条放到火锅里时,正好见到对面的付凉淡定地吃着汤圆,但一直等薛泓说完,他的眉头才紧紧皱起——好像是在嫌弃她做的汤圆。
实际上,之后再也没被动过的汤圆,也证实了这一点。
“也就是说,我有可能被……”乔言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找了个合适的形容,“嗯,残忍杀害?”
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自己根本没被盯上,反倒是个局外人。
她掏出一根烟来,两指夹着递到唇边,咬住,打火机将其点燃,她漫不经心地抽了口,有白烟被吐出,但很快就被冷风吹散。
手指夹着烟,乔言似笑非笑地看向付凉,勾唇,“说起来,付先生不会也是刑警吧?”
“不是。”
付凉迎上她的视线,答得很肯定。
“他就是快递员。”薛泓看了看付凉,察觉到某些微妙的变化,遂帮忙解释,“不过以前是法医,我们共事过一段时间。听说他要在附近找租房,我就建议他找了这里,顺便……”
乔言轻笑,“盯我?”
薛泓一时语塞。
微顿,薛泓纠正道:“关照一下。”
乔言没计较这个,转而问:“跟我爸什么关系?”
薛泓道:“我们跟你爸都是同事。”
乔言抽着烟,没说话。
不意外。
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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