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仙阙般的镇北王府中,张灯结彩的喜庆氛围还未消散,一群神情肃穆冰冷的铁甲军卫穿梭其中,惊得无论是侍女杂役还是前一秒鸣叫的虫鸟,尽数噤若寒蝉。
这镇北王府中陡然森严无比的变化,只是因为那个刚刚满月,从一出世便让镇北王开怀不已的小郡主,竟然不见了。
十日后,离镇北王府所在的北域数十万里外的南域,万千大山中,忽然出现一道乌梢梢的身影,这个人全身都被包裹在黑衣之中,还未看清楚他有什么动作,一息之间,便能看见他抱着怀中的婴孩出现在几里之外。
李青鲤被偷走她的人带着已经这样跑了好多天了,她想起一睁眼就傻呵呵对她笑的那个父王,还有慈爱无比的母妃与同样笑得傻呵呵的哥哥,心里就有些惆怅无比。
李青鲤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人,她只记得自己在与丧尸战斗时,一阵几乎刺得所有人闭眼都恍如白昼的光芒突然出现,再然后,她就成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来到这个明显没有腐臭血腥空气,不需要担心丧尸随时出现啃噬自己的世界,特别是还有那几个对她的诞生,疼爱无比的家人。
李青鲤给自己做了一天的心理工作,很快就决定要当一个同样整天傻笑的小宝宝,再健健康康长大,照顾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父母,然后她就被人偷走了。
特别是这个一身黑得看不清面貌的人,居然一路都是在半空中腾飞,李青鲤惊得当时就打了个奶嗝,然后她就看着这个乌梢梢的人,带着自己走过了不知多少座城,从荒凉到繁盛,似乎只不过寥寥数日。
而这段时间里,李青鲤看见了背剑、背刀的侠客,看见了数十米厂的蟒蛇与一只撑开翅膀几乎蔽日的大鸟互殴,你喷火来我吐毒。
原本以为自己穿到历史上某个朝代权贵人家的李青鲤,惊得打了第二个奶嗝。
说好的健健康康成长呢?
就自己这小身板,怕是只蜗牛都能碾死她吧!?
到了这万千大山中,乌梢梢的人影动作变得谨慎了很多,在来到一处有人烟城镇出现的山脚下时,黑影忽然将李青鲤放下,似男似女,冷冷的声音从一片黑布下传出:“呵,凤鸣垂青?镇北王之后果然也是气运加身之人,只可惜,日防夜防也家贼难防,这么可爱的小丫头,死了也可惜。”
他刚说完,从前襟中掏出一块绢布,脸上的黑布微微动着,分明是在默念着什么,很快,那块绢布泛起银光,如水流一般流动在整块绢布上。
黑衣人果断地将绢布朝李青鲤一丢,将她整个盖住。
而被银光覆满的绢布盖住的李青鲤,骤然感到整个身子都一痛,那种痛楚仿佛是有人要从自己身体里扯走整副骨架一般。
婴孩的啼哭在这安静的山脚下骤然响起,在这辽阔的一片平原飘了很远,直直飘到不远处的一座村落里。
看见那村落中有房屋点亮了油灯,黑衣人冷冷一笑,随即紧盯着盖住李青鲤的那块绢布,上边银光渐弱,一只高仰脖颈,高贵而又透着祥瑞的凤凰跃然其上。
“成了!”黑衣人欣喜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将绢布摄入手中,珍重地收入储物囊中,随后再用一枚珠子碾碎抹眼。
这时候他再看向李青鲤时,对方那原本几乎凝为实质,犹如凤凰鸣九天的气运,此刻弱到几乎看不清楚,而李青鲤原本的变异天冰灵根,此刻也成了驳杂的黄阶五灵根。
“啧啧,亲手毁掉一个天之骄女的感觉……还真是舒爽。”黑衣人虚情假意地对已经停下大哭,仿佛已经声嘶力竭的李青鲤啧啧声说道:“可惜啊,那人还想看王妃之女如贱民般苟延残喘活着的场景,否则我现在了解了你,倒是给你个痛快了。”
村落中的村民有几人已经拿着火把走了出来,黑衣人只桀桀一笑,也不管地上的李青鲤如何,身形微微一动,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而清楚感知到自己身体里似乎被剥夺走什么的李青鲤,心中的恨意未散,只是她才是个刚出生一月的婴儿,气运与灵根被夺走的痛楚,外加大哭这么久的体力消耗,早让她视线一阵模糊。
但李青鲤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还是死死地看着黑衣人消失不见的位置,那浓厚的恨意,久久不散。
欺负她刚来这个世界,想当个傻白甜是吧?
既然让她活下来,就要做好日后被她找上门的准备!
“哎,村长,这有个女娃娃,嘶,好像发烧了,该不会是陈家村丢这的吧?”
“还说那么多干什么,赶紧把这小娃娃抱起来送宋医师那去。”
“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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