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王王后在殿上力保允王与燕侧妃……本座还以为王王后与司马家有旧,毕竟你可是司马王太后选的王后。”流月端坐着,给自己添了茶水,小呷一口。
“本宫还以为,国师与允王不睦,要置他于死地呢!怎么,如今又要来保他了?!”王玉珠大大方方的踏步进来,干脆坐在下端的椅上,为自己也添了茶。
“王王后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流月见她不见外,亦放下了杯盏。说起来,还是司马王太后高瞻远瞩,这王家与司马家,进退可攻可守,齐国虽不富庶,亦不兵强马壮,可能明哲保身,便是厉害之处。
“袁丞相亦然。”王王后亦搁下杯盏,嘲讽道:“陛下与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袁相应该感受到我们的善意才是——”
流月心中一紧,便是田建是中庸之才,可这王玉珠不凡,瞒不住她,亦是寻常,“嗯,不知燕侧妃早逝,陛下对允王生了芥蒂,王将军与王王后,是否有些唇亡齿寒了?”
“呵!袁国师不必挑拨离间,危言耸听,本宫心中自有丘壑。”王王后冷哼一声,不想自己一向低调,却被他看穿,不知是哪里露了馅儿?
“嗯——王王后若是有丘壑,今日便不会铤而走险,亲自行事了!”流月冰冷的言语,似一把利剑,直刺王玉珠的利害!
“你!袁国师,你如今可是在大齐当差,可别失了分寸!”王王后忍着怒火,咬牙切齿道:“君还是君,臣子就是臣子!可别僭越了!”
“呵,想必允王听了这话,一定心酸,你说呢,司马兄?”流月干脆拿下面具,仍在茶几上,“如今……你可信了本座的话?”
“谦……谦和兄,怎,怎滴是你?”允王司马誉结结巴巴的从屏风后出来,“臣的一片忠心,王后如何不知!那阿旭虽是燕儿的护卫,可思慕的是王后娘娘阿!”
“臣怕他有损王后与燕儿的清誉,发现了矛头,便送走了他!臣即便知道,他帮燕儿许是主仆之谊,可怎么也料不到,您竟然参与其中!”
司马誉如今看起来那里还有贵族的气派,皆是丧家之犬的狼狈:“家姐喜欢你,中用王将军!我司马家便是隐忍做小!亦可有对不住你王家分毫?!”
“舅父……袁谦和是谁的人,他卧底我大齐,有何图谋,想必舅父甚是清楚。”王玉珠此刻倒是冷静,不愧是司马王太后钦点的人!
“王王后慎言!本国师乃无印宫宫主——流月。”流月带上面具,自是不认账,“本座只知道,王王后与魔宗阿旭有染,唆使阿旭去引诱燕侧妃,陷害允王。”
“满口胡言!袁谦和,你休想冤枉本宫!”王玉珠一拍案桌,站起身来!
“是不是冤枉,王王后说了不算!您莫不是不知道,秦国有件宝贝,叫真言水晶!这阿旭嘴是极紧,可这真言水晶触之,真话便瞒不住了。这是新鲜出炉的认罪书!王后娘娘,您可要看看?!”
“啪!”流月将认罪书扔在地上,羞辱之意不言而喻了!
王玉珠如何肯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只是恶狠狠的瞪着流月宫主!形势比人强这一点他们都很清楚!
司马誉本以为自家女儿糊涂,久不得圣宠,生出了不该有得心思,如今竟是误会!他如何肯罢休,弯腰捡起阿旭的认罪书!
“谦……谦和兄,这里面说的可——可是真的?”
司马誉吓得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