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七的意思是,过去也经常在观雪殿陪秦湘,不,我~住?”
小黑原先真是憋得很,一直拘着膳桌规规矩矩用膳,且清儿与秋菊的质疑,让她很不自在。
幸好小七帮忙打发了清儿与秋菊去殿外伺候!两人才能好好用膳,叙话。
“不如……今夜你也住在观雪殿,或者我搬去你得的一菀殿,行吗?”
“如今五哥回宫了,他总是……管束我们,严厉些的。”小七缩了缩小脑袋,“用完膳,我陪你在殿里消消食,遣人去知会了五哥,他若同意,我便留下来陪你。”
“小七,你真是极好了!不愧是我们小字辈的!”小黑欢快的紧,又不自觉地来噌小七。
“先生,你可有觉得这小黑古怪?”古五谄媚地端着杯盏,送到他面前,顺手摘了他的面具,伸手抚摸他的略略消瘦的脸颊。暗道:先生这憔悴,可是~因为担心自己?
“身份应该是无误的。只是陛下这诱拐……太过容易了些。”流月暗自思忖,自己与小黑交手数次,她滑不溜秋,并不好对付。
“那还不是因为……孤发现了小黑就是和小七一样的吃货。”古五接过他呷过的杯盏,兀自仰头灌下,又舔了舔唇角,“不知是不是先生的杯盏,好似味道不同呢!”
这暗示意味明显的,让人想忽视也不行!
“呵……”流月忍不住耸肩,亦有些绷不住笑意了,沙哑道:“陛下,你莫不是忘了本座城主府的约定,玩弄本座数次,你以为这次……本座,还会上当?”
那张大榻可是他遣人精心订制的,万年的乌沉木如何难得自不必说,便是……那榻上的针线被褥,软枕,皆是最柔软的丝线,请最好的绣娘缝制,暗忖着小五趴着,定不会喊累。
“谦和,你竟然……与孤计较这个!”古五干脆,侧坐在他身边,半身的重量依着他,不依不饶的要将他的发与自己的编成同心结,奈何……笨手笨脚,自是扯得两人头皮,皆有些发麻。
“哎……先生手长,果然,作什么,皆很擅长。不似孤,从小便笨手笨脚。”
那姿势暧昧,自是不成体统。流月不自觉的正了正身子,轻推了古五一把。
“陛下,您似乎刚刚还教育丹心……你们王子皇孙,身处皇宫内院,为百姓表率,定要注重仪态礼仪!不可失礼于人!如今却……这副模样,还如何做天下表率?!”
“孤……那是说给孩子们听的。先生可是孤的先生~”古五拉着他暖玉似修长的手,细细的摩挲道:“谦和,这次见面,你总有些……若即若离。唔,可不是因为……秦湘回来了?”
古五一向不爱提起她,总觉得提起她,两人之间总有些……若有似无的隔阂。
“好好的,提她作甚。这趟……还嫌折腾的不够?……”皇祖母最后一面亦未曾见到!流月思及此事,不免有些怒气!
难道以他古五如今的修为,便不能与得道坚持到自己回来,起码也该留一封信报平安?任意妄为!
“孤~先生,每次都是这样!你心里若是还有她,便去告诉他!左右……孤将她带了回来!你们!皆大欢喜去吧!”古五自暴自弃,铁青着脸打发他走!
“陛下……”老杨恰到好处的进殿来报,“启禀陛下,七公主遣人来问,今日~她是否可以宿在观雪殿。”
“准了。”古五端坐在案桌前,假装一本正经的看折子,实则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