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奴才!欺人太甚!”白莲夫人被他几句抢白,结巴的气急,却又水平有限,只能逼出了几滴楚楚可怜的眼泪。
“这是怎么了?”般若按着颞颥,缓了缓酒劲与心中落寞,迎了上去:“莲儿,你大着肚子,怎么能掉眼泪?伤了胎气,可不好。”
“爷……妾身不过是想多掌几盏灯,院子亦好亮堂些,老王管家就给妾身一顿排骨。”白莲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当初爷说跟着您,必定吃喝不愁,衣食无忧。可……妾身,不过想要几盏灯。”
“且……他一个奴才,还问本夫人可是国师的夫人?!”
“老王……谦和安顿本……爷在此,应是交代过了吧?”般若虎着脸,不过几盏灯,至于吗?
“般若大爷,国师自然交代过老奴,尽量满足您与诸位夫人的需求。可正值太王太后丧期,白莲夫人要的张灯结彩,却是僭越了。老奴亦无法满足。请恕罪!”
老王管家直了直一向弯着的腰,恭敬道:“为此,白莲夫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既然无事……老奴告退。”
“对!爷,他就是一向这个态度!你定要替妾身出气,否则……妾身定会怒气攻心,伤了胎中孩子的!”白莲见老王管家欠身行礼,便径自走了!哪里肯罢休。
“莫吵,莫吵……”般若对她多了几分怜惜,亦是知道她这一胎怕是性命难保。若是将这些夫人,送到郦城,不仅给晴儿添堵,怕是这些个愚妇,不知轻重,亦会得罪其他了妖族,他如今太需要族人的支持了。
“爷……妾身可是怀着孩子,您都不给妾身作主,妾身如何在姐妹面前立足!”白莲一跺脚,很是用劲,“疼……疼……肚子疼……爷,救命!救命!”
“莲儿……老王,老王!快去请大夫!”般若吓得不清。
白莲亦是吓坏了,吓得捧着肚子,憋着泪珠儿,跌坐在石凳上,“爷……救孩子……”腿间的滑湿感,白莲根本无法无视,“流血……血了!”
她本就是寡妇,好容易能过上这好日子,就指着这胎翻身了。
“老王,你可别因为莲儿不懂事,开罪了你……就借机……”报仇。般若亦开不了口,只得扶着院前的枣树,亦有些无助,他太渴望一个妖族的后人,来证明自己,证明妖族没有被天地所背弃。
“般若大爷,这位春神医乃大秦第一神医,若是他都没有办法,怕是……般若大爷要早做准备了。”老王管家如何不知,这一胎,其中的蹊跷。
“春神医,孩子如何了?可保住了?”般若见春神医捋了捋汗,背着药箱出来,忙迎了上去。
“老朽以银针止血,夫人的命,是暂时保住了。不过瞧孩子脉搏有异,颇有弑母之兆。夫人母体空虚,怕是……随时会母子不保。还需小心将养着。”春神医亦是老人精了,看透不说透。
“这药方对夫人亦起不了什么作用,若有至亲愿意……同源精元为药引,许是有些裨益。”春神医丢下药方,匆匆告辞,离开这是非之地。
“春神医,您的诊金……”老王管家匆匆追了上来。
春神医向来爱财,自然来者不拒,“老王,你府中的生意,以后还是不要便宜老朽了,次次都是吊着脑袋看诊,这银子,忒不好挣了。”
“嘿嘿……你个老滑头,以命换命的馊主意……都敢出!”老王管家拍了他一掌,两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