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般若哀求的望着她,不肯离开,想要她回心转意,也并不想将关系闹得这样不堪!
“父王,您莫要强人所难,请。”翠娘板着面,陛下对自己敬重,不想今日陛下将话说的这样难听,定是动了怒。
“翠娘,那可是条活生生的性命啊。”般若亦有些动容,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众叛亲离了。
“父王,我亦是活生生的性命。你走吧……陛下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想必是忍无可忍了。您与大娘,还是早做打算吧。”翠娘背过身去,亦是伤透了心,她做什么,对父王,对妖族来说,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翠娘……”般若恳求道,“精元的事,当父王没有说过,在谦和与陛下面前多美言几句,你还得多为妖族美言几句。除了人界,我们的族人,无处容身了。”
“你走吧。”翠娘不想给他希望,她太清楚,妖族趋利避害的本性,有多么伤人。
“……”般若有种虎落平原被犬欺的落寞。
“呵……她们,就这样打发哀家。”宁王太后终于九江的镇国王府落了住,虽然一应待遇并不差,可她心中被随意打发的憋屈。
“陛下与流月宫主是一样的人……”铃兰仙子嗤笑道,“时日久了,你就明白了。不过是……面子上的事,做的,还算过得去,罢了。”
“铃兰仙人,你修为高深,乃百花山的师叔祖,怎么会投在秦湘麾下!百花山虽然毁了,可是以你在百花山的地位……何至于此。”宁王太后为她斟了杯酒,示意她下来一起坐。
“嗤……此事说来话长。”铃兰仙子憋屈的紧,如今的她再也不是那位不是人间烟火的小仙女了,一口闷了烈酒,叹道。
“真是成也无印宫,败也无印宫。本仙子修行了三百余年,成了众仙宗只能仰望的,一步仙君的师叔祖,可他无印宫短短时间,竟然将各仙宗的一些晚辈,速成了……一步仙君。本仙子哪里还回得去……”
其中,她与流月的恩怨,真是不能描绘,她自认亦是尽心尽力的匡扶正义,不顾生死。
“仙人莫说了,哀家都懂!那时秦王囚禁了我域儿,却久久不手,哀家也是抱着侥幸的心情。以为只要我们不争,便可以逃出生天。哪里想到……他的借刀杀人能这样的高明。”
宁王太后又灌了一杯酒,“别人的除夕夜,家人团聚,而哀家呢……孤家寡人,被囚在异国他乡,可笑的是,不在这里,哀家竟然无处可去!”
宁王太后想着这些不甘,眸中的怨毒便无处掩藏,“凭什么哀家要过这样的晚年?!哀家这一辈子尊荣,凭什么要忍受白氏,秦湘,她们谁都可以踩一脚!她们……凭什么!”
“铃兰仙人,既然他们不让,哀家痛快,不让你顺心,咱们又为何要让她们痛快!”
“得宝仙子,请留步。”得趣忙从富贵坊中追了出来,“今儿除夕夜,公主与得道掌柜为大家准备了些年礼。这是您的。”她递了一个储物袋来,“还请您好走。”
得趣自是将得宝仙子当菩萨一般供着,公主能很快的在襄城立脚,亦多亏了得宝仙子的经营。
“师尊,您看,这是什么?”得宝得了一颗十万年得妖族内丹,“您一直为了问玄宗那几个小辈的修为,突飞猛进,郁郁寡欢。如今……有了这个,你定会很快突破仙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