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儿,这都亥时三刻了,你该歇息了!担心身体。”
义和夫人遣了随从,进了书房,见自家儿子还在伏案练字,“这是秦……秦字,善儿怎么好好的,突然开始学习。可是陛下有什么指示?”
“母亲,这么晚,您怎么来了。”李善忙起身行礼,“儿子这几日,仔细研究那《大秦律法》,惊觉陛下乃惊世奇才!这《大秦律法》大到作奸犯科,小到何季种何物都有规定。”
“这都有规定?可各地气候不一,这样规定,怕是太片面,太一概而论了吧?”义和夫人忧心忡忡,“母亲还以为,你在担心魔族之事。”
“不会,因地制宜,甚是合情合理。”李善眸中满是敬佩,“母亲,不过这《大秦律法》用秦文写的,所以,儿子想学秦文,好好研究着。”
“善儿,母亲睡不着。你湘姐姐,离开时,给母亲来了信,说是这一趟生死未卜,不想耽误了你,已经与陛下请了旨,解除你们的婚约。陛下的圣谕,亦一道送了来。”
“哎……终究是咱们家与她无缘。”
“母亲,哪里是无缘?湘姐姐与母亲情如母女,对善儿亦是关爱有加。”李善宽慰母亲道,“姐姐,这样的好,自然自有极好的男子爱护疼惜的,母亲不必忧心。”
“母亲哪里是忧心湘儿啊,那个得道公子虎视眈眈,母亲早就看出来了!”
义和夫人殷切的望着李善,“善儿,这王家虽然败落了,不过,底蕴总在那儿,宁亲……王瑧的那两个堂妹,王珠王宝……一个十四,一个十五,芳华正茂,一个举止恬静,一个活泼靓丽,善儿明儿见见吧。”
义和夫人今日见了不少夫人小姐,这平南世家的姑娘,她算是一个个看过了,能入她眼的,就只有这王家的两位姑娘了。
“母亲莫不是忘了,这安国府的爵位并没有个说法。这急忙忙的送姑娘来咱们府,给您过目,定是居心叵测的。”李善摇了摇头,他向来淳孝,亦清楚母亲一直的期盼,可是……那人定不会善罢甘休。
“只要她对善儿用心,不说安国公的爵位,王家总来摆脱如今的尴尬地位。”义和夫人通透的很,若不是这王珠王宝两位姑娘着实出色,平南王府倒不愿卖王家这个情面了。
“这陛下的情况,大家嘴上不说,心中亦是清楚。不过,他早早立了德贤王的长子,朝中亦无可指摘。德贤王与德承王心有所属,那你们三位未婚德藩王,可不就成了最炙手可热的乘龙快婿了!”
义和夫人若有所指道,“你二哥虽早与迟暮公主有了婚约,怕是三妻四妾,也不在话下吧。”
“母亲,旁人的事,又关我们何事!左右……善儿……明日去见见两位姑娘。这感情的事得看缘分,善儿也不想耽搁了人家姑娘。”
“好!好!那母亲让人约在富贵坊,你不是爱去那儿吗?”义和夫人终于盼的儿子松口,亦是满面的笑容。
“这感情除了看缘分,还得门当户对,共同话题,多相处相处自,然有感情的。所以啊……才有这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母亲,儿子送您回去。”李善微微捏拳,叹了口气,扶着自家的母亲回院,“母亲,您日理万机的,早些休息。儿子先回去了。”
“善儿,你也早些睡!李一,看着王爷,一个时辰必须得休息了。明儿还有大事!母亲新做的锦袍,已经与妈妈安排好了,明儿就穿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