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涟一出馨梦阁,便见那纳兰墨蝶于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唐若涟早闻这纳兰墨蝶乃太后表侄女,想必太后定会让其坐上那皇后之位,而秦凌澈之事,估计亦是太后所教导纳兰墨蝶所为,而韩梦瑾等人不过是互相利益罢了,如若自己能够攀得其为靠山,做得其左右臂膀,想必那太后为了利益,亦会顾得自己一两分,如此一来,那韩梦瑾等人还算什么。
唐若涟想着便浅笑走上前道“这不是樱昭媛么,昭媛娘娘万安,娘娘这会子是来看碧灵的吧,娘娘真是有善心,将这丫鬟扶上妃位,就不怕之后她会反咬一口么”
纳兰墨蝶含笑闻其之言,却离题道“你难道不察她心计略深么”
唐若涟思起方才两人的对话,心中才是一惊,方才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她一个丫鬟竟能有着如此谈吐,能够如此镇定,于是道“这倒是略有察觉,方才吾嘲讽她之言,她竟能镇定的回答,句句不离皇上,直捣我哑口无言,方才竟是没有注意,如今想来到时心中一个寒颤,未曾明白,她一个丫鬟,怎能....”
“后宫之争,局中者迷,局外者清,宫中略多大宫女、嬷嬷等都见识过后宫的明争暗夺,宫女们闲谈,懂得却是比谁都多,且那秦凌澈心机深重,日日想着暗算,生为秦凌澈的贴身丫鬟,见得秦凌澈手段,定时能学得那三四分,再同宫中传闻,宫女闲谈,闻之齐全,心计却是我们所比不上。”纳兰墨蝶依旧是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唐若涟闻言,却知其中之理道“那不知昭媛为何还将其扶上宫妃之位”
墨蝶闻言,轻瞟一眼唐若涟,道“不过是各取所利罢了,而且,若能让其为我们之所用的话....”
纳兰墨蝶未将后面之话道明,唐若涟却心中明了,闻其言道‘我们’,唐若涟心知其心有所想让自己为其所用,道“昭媛位分比若涟要高,若涟便唤一声姐姐,如若姐姐有何事需若涟所助,若涟定是守望相助,俗话道众人拾柴火焰高,想必姐姐亦懂其理吧”
一入宫门深四海,果真是如此,早有一语道是,花无百日之红,迟早凋之,若能遇见会赏之人,也便是福罢,只是这深宫之中可曾有过那会赏花之人,存在的只有那勾心斗角,尔虐我诈,为了一步步攀登高位,不惜践踏她人之性命为自己垫脚,处于深宫之中,只有利益,没有感情,只有利益相助,不曾有为友情亲情而助,两人都心知肚明着此番道理。
两人交换着神色,一同走进馨梦阁。
碧灵正食用着糕点,剪缀着花草,却闻身后脚步声,顿起身,见来人,欠身“参见昭媛主子,婉仪主子,碧灵不知两位前来,未曾迎接,望见谅”
纳兰墨蝶走上前将其虚扶起身,莞尔一笑道“起来吧,只有我们三人便不必多礼了,今后咱们同是侍奉皇上,于同一屋檐相处,便是了姐妹,你也不必太过于拘束。”
碧灵起身道谢,心想:只愿自己宫闱之行,能够平平淡淡,安然终老,莫成一入侯门深似海,回首已是白发人才好,只是这深宫之中,勾引斗角,如漩涡之流,纵然自己想独藏一偶,恐怕也难吧
墨蝶见其分神,知其心中所担忧,叹,这后宫深潭,险恶无比,如何生存,一不小心便是丧命,似乎入宫女子都是有这心思,不禁的劝道“既然进了宫中,就不能我们能选择的了,万事谨慎便好,不必太过于担心。”
碧灵闻言道“此路为碧灵自己所选,碧灵自是不担心什么,只希望今后有何事,别连累了家中小弟便好”
唐若涟闻言,想起了家中父母,心能体会其之感受,道“你家中还有兄弟?”
碧灵见了唐若涟同纳兰墨蝶一同走进,亦见得了两人于门外交谈,虽未闻的两人谈之何事,却心中似乎隐隐能猜测出来,亦未曾计较方才之事道“是,自从九岁爹娘过世,我便去了秦凌澈府中做了丫鬟,每月所入银两便交给比自己小三岁的弟弟,只告诉弟弟道自己过得很好,从未言自己所苦,如今自己做了小主,今后便买通了侍卫,将自己所藏交给弟弟,亦希望他能好过,否则我心知这深宫争斗,又怎能搅合进来”
唐若涟闻言,想来自己师傅药铺中还缺少一人,看这碧灵对这弟弟好过他自己,不如便卖了这个人情,让其死心塌地对自己“我曾在外有一个师傅,他开了一家药铺,如若不嫌弃,不如让你弟弟到我师傅药铺处帮忙,我师傅为人很好,让他照顾着些你弟弟也好”
碧灵闻言,心中猜定了她们的想法,既然她们能允诺让家弟好过,亦希望爹娘在天之灵能够安息“那便多谢婉仪了,婉仪同昭媛的心意,碧灵定是永记在心,如若今后你们所遇何事,我碧灵定当相助,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墨蝶同唐若涟闻言,会心一笑道“好,那今后咱们三人便以姐妹相称便好”
三人一同一笑,只是那碧灵心中却是苦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