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两散?
这小子真是有恃无恐!
她怎么可能放他离开陆家?
她还需要他替自己和儿子守住股份,夺下继承权。
慕婉慈红唇一扯,笑容有点勉强,“小衍,你这话说的是什么话?在我心里,也是拿你当亲儿子看待的!”
亲儿子?
呵!
她所谓的亲儿子如今正躺在病床上呢!
陆时衍眼神不冷不热,都懒得敷衍,“陆夫人,在外人面前,我会扮好我该扮演的角色。以后这些没有任何价值的废话,可以省了。你说得不累,我听着都累。”
父亲之前说过,他也是陆家的血脉。
可是像这种眼里心里只有公司股份和继承权的母亲,送给他他都不屑要。
“你!”
他字字句句不留情面,慕婉慈觉得再跟他多待一秒钟,都有被噎死的可能。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
视线瞥过沙发上那叠文件,她以俯视的神态开口道,“你这段时间好好在医院休息,公司那边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她已经在心里作好打算,等将来老爷子把股份转到他的名下后,必须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他。
陆家只能有一个少主,等儿子醒过来,他就只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陆时衍坐在沙发上纹丝未动,只是漫不经心道,“走好,不送。”
慕婉慈没有回话,冷着一张脸走出病房。
等高跟鞋打着地面的响声彻底消失在走廊上,姜涞才探头往病房里望过去。
硕大的落地窗前,男人背对着门口方向,沉默地站在那里。
夕阳透过玻璃,斜斜洒入室内,倾泻在他的身上。
男人薄唇紧抿,眉眼深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单手抄在病号服口袋里,颀长挺拔的身姿,落在姜涞眼底,竟有种说不出的寂寥落寞。
姜涞也不知道慕婉慈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不过见起来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轻咳一声,她小声问道,“老板,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啊!”
眼睫动了动,陆时衍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你看着办吧。”
见他兴致不高,姜涞撇了撇嘴巴,闷声回了一个字,“哦。”
半个多小时后,晚餐买回来了。
陆时衍没有刁难她,也没有捉弄她,安静地吃完饭,然后继续看文件。
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反常?
姜涞望着已经投入工作的男人,感觉浑身都不对劲。
“咳咳!”她走到他跟前,没话找话地对他说道,“今晚的菜真好吃,我一口气吃了两大碗米饭!”
“嗯。”陆时衍应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这就……没了?
反应也太冷淡了吧!
姜涞忍不住走到他跟前,竖起两个手指头,“我说的是两碗,两碗饭!”
“嗯。”陆时衍语气寡淡,情绪不高的样子,
“老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姜涞趴在茶几边,托腮望着他,一脸担心的表情。
“没有。”
“骗人!肯定有!”
“没有。”
“如果没有心事,那你怎么不欺负我了?”
话刚出口,她就愣住了。
所以,她现在是被他欺负上瘾了么?
他不欺负她,她反而不习惯了?
怎么回事,她又不是那种犯贱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