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看出疲态,故作精神这半天也已经快撑不住了。
“师姐你保重,我会想你的!”
花十七说得一脸认真,纳兰珏白他一眼,挥手让他赶紧走,自始至终都没有过问外面等待的那人是谁,无论是谁,既然花十七肯让他陪着,纳兰珏也不愿多问,她家的小师弟可不是什么无害的兔子,被藏起来的利爪和尖牙可不是吃素的。
一夜孤帆在花非卿和花问海联手之下,吃了不少苦头,弄的灰头土脸,除了苦笑还是苦笑,更不要说发怒了,这明显就是小师弟授意的,打得过却处处受制,要是伤了一点半点,这两个半神可没他这么皮糙肉厚。
“我说你们别得寸进尺,差不多就行了,再不回去小师弟可就要被那个薛家少爷拐跑了!”
蛇打七寸,人有软肋,一夜孤帆一语点醒梦中人,花非卿和花问海对视一眼,抽身回撤,远近与否不过一念之间,秋筑里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琴瑟宴会前夕会有湖灯节,百姓投放湖灯以此祈求庇佑,那薛槐定是存了心思,让十七支开我们,罢了罢了,你我分头找找,夜湖热闹,薛槐一个人可看不住他,若是再丢了可就不好了。”
“大哥,非卿一言不知当讲与否?”
花问海眉宇间隐约有暴戾之气,花非卿随倾天修习术法,虽非精湛却也看到不妥之处,他们兄弟自幼聚少离多,仅凭血脉亲近,许多事许多话不可说,亦是不能说。
“不讲也罢,那话讲与我听不如你先讲给自己听,看能否有用再来与我说教。”
花问海这是动了怒,五年的闭关非但没有让他修身养性,反倒是磨出了锋芒将那些温润深藏不知处了,执念越深,心魔愈重,花十七对薛槐的依赖更加是刺激了他,若非顾念花非卿与他的手足之情,怕这人他也想一并除去,让小十七身边只有他一人才好。
“大哥,十七虽样貌于你我相差无多,但到底是稚子心性,你莫要逼得紧了,多包容些,总不是坏事。”
“三弟果然长进了,连我这个大哥做事你都要指点一二了。”
"大哥知我并非此意。”
“道不同不相为谋,三弟还望好自为之!”
擦肩而过的瞬间,花非卿终是不忍兄弟阋墙至此,叹息一声不再言语,说多错多,还是先去把十七寻回来吧。两人出了门便分道扬镳,花问海回头看眼花非卿离去背影,手指抚摸腰间软件,方才他是真的想要杀了这个兄弟的,现在也只有十七能让他保持冷静了。
“反目在即,你那个关门弟子也该放出去历练历练了。”
倾天慵懒的泡在温泉里,明臣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满是疲态,颈上锁骨的吻痕浸泡在水中,若隐若现的更是诱人。
“你别打他的注意,他心性憨直,留他在此是保他性命。”
“看来还是我不够努力,让你还有精神去关心他人。”
“你……唔……”
雾气之中,美艳声香,又是一番蚀骨纠缠,幸得未雨绸缪之中除去闭关的,再无他人,不然这番美色怕是要误了人眼,倾天也是很小气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