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那声呼唤犹觉在耳,今醒来已物是人非,花葬影跪坐在静室,花非卿端着药进来,看他如此也不知该如何相劝,更何况他现在满心都是自责,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非卿,你伤势不轻,不用管我回去歇着吧。”若是从前的花葬影定会关切询问,他晚生了问海几个时辰,家中弟弟唤他一声二哥,虽不如问海沉稳,但天赋极好修为颇深,对几个弟弟更是护短的紧,更是因此落了一个凶狠之名,可也只是百年前的事了。
如今,花葬影不忍去想花问海甘心被他夺舍的那一幕,冲破百年禁锢的那一瞬,他的意识还是懵懂的,只遵循自己的本能动作,他隐隐听到了十七的声音,却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再次清醒他已经成为了花问海。
“……好,你好好休息。”花非卿把药碗放下,魂不守舍的退了出去,花葬影知道花非卿的自责,谁人不少年,可是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十七?这是花葬影想不通的。
当年九幽阁他怒斥花葬骨,字字句句如今想来却是剜心之言,正是这一点才是最不合理的,他虽脾气暴躁,可对自家弟弟护短的很,不分青红皂白训斥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并不稀奇,被训斥的人变成了十七,就很不对劲了。
花家之中,唯有他和问海是最疼爱十七的,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啊。
“问海,你的苦心我知道,你且放心,我不会再让当年的事情重复,我会护着花家和十七的。”花葬影摸着没有感觉的双腿,叹了一声,眉宇间却有了杀意,问海的眼睛和双腿,十七的枉死,不论哪一件都是不可饶恕的,花葬影起身摸索到到桌前,开了心眼铺纸研磨,灵与身的融合需要时间,这段时间足够他理清当年的疑点了。
若不是发现了蛛丝马迹,想必也不会死的那么惨,灵体都被禁锢,设下的杀局不知是谁的手笔,一番苦心留了他一个重活的机会,幕后之人到底在谋算什么呢?
九幽台再生变故,红衣红发的妖道御剑而来,看着下方如临大敌的一众人,不屑的清冷了眉眼,一群蝼蚁罢了,亏那孩子惦念着。
“薛槐,因果皆由你而起,是否牵连无辜只在你的一念之间。”妖道也懒得多费唇舌,直接开门见山,他的半身不喜杀戮,况且出门仓促,半身并未给他准备换洗的工衣,沾染了血气可就不好了。
“妖道,休得妄言!”
“妖道,你助纣为虐迟早会有报应的!”
“花葬骨在时你怎的不出来说句话,如今倒是积极得很。”
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口,就像是炸了锅,那些随行的弟子们纷纷开口,诸多谩骂,哪里还有一点世家出身的风范。
薛槐开口打断了那些议论声,他从来都是多笑少言的,开口定然是话里藏刀的,道长扫过几个声音最大的弟子,视线落在薛槐身上,突然笑了。
“哈哈哈哈……你听到了没,他们说我助纣为虐,真是……”似乎是听到了不得了的笑话,妖道不顾形象的大笑,双肩抖得厉害,而他的身后黑袍加身的花葬骨缓步而来,接下了道长没说完的话。...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