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譬如利用孙家来对付苏墨钰这件事,他一开始就不看好,好在自己没怎么参与,就算孙家和爹要追究,也追究不到自己头上来。
……
“殿下,水打来了。”竹青提着一桶刚从井里打出的冰水,冲进了屋内。
容蓟接过,二话不说,抄起装着冰水的桶子,就往瘫坐在椅子上的苏墨钰泼去。
初冬的井水,冷的刺骨,沾一下就冻得骨节生疼,这么一桶泼过去,苏墨钰立马就冻醒了。
“怎……怎么回事……好冷……”
容蓟将水桶丢给竹青:“再去打!”
虽然同情自家少爷,但太子殿下他可惹不得,竹青只好苦哈哈接过桶子,又打了一桶回来。
“哗啦……”
这一次,他拎着水桶,从上到下,将苏墨钰浇了个透。
这么一折腾,想不清醒都难了。
她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咦?怎么回事?殿下怎么也在……”随即狠狠打了个喷嚏,浑身开始疯狂颤抖:“好冷啊,我怎么浑身都湿了,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容蓟搬过一把椅子,在她面前坐定,伸手一拧她的下巴,目光直刺到她眼底:“苏墨钰,清醒了没?”
她眨巴着眼睛:“清……清醒?我一直都很清醒。”
“你刚才做了什么,知道吗?”
“我做了什么?”苏墨钰努力回想,却发现脑中一片混乱:“我什么也没做……吧。”不确定的语气。
“什么也没做?”容蓟气得发笑,她倒是把刚才的一切都忘了个干干净净:“三十大板,先欠着,等有机会,双倍还来。”
又要打她板子?这家伙是打人狂魔吧?自己又哪里招惹他了!
“你别不讲理啊,我一没仗势欺人,二没调戏良家妇女,三没偷鸡摸狗,你凭什么打我?”
嘴皮子恢复利索了,看来是真的清醒了。
容蓟起身,拿起床榻上的棉被,三下五除二给她裹上:“好,你很好,非常好。”连着说了三个“好”字,容蓟转身对竹青道:“熬些姜汤给你家少爷灌下去,孤可不希望这次的赈灾一事出差错。”
竹青拼命点头,此时的太子殿下好可怕,真的太可怕了。
小竹青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竹青啊……”睡到半夜的时候,苏墨钰被饿醒了,看着忙前忙后的竹青,忽然觉得,这孩子有当贤妻良母的潜质:“你跟我说说,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从水榭离开的,还有太子为什么会在咱们家?”
竹青看了她一眼,那表情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您……真的忘了?”
“我要是记得起来,我还问你做什么!”她猛地想起什么:“我该不会对那孙家小姐做了什么禽兽不如之事吧!”
竹青的嘴角颤了颤:“没。”
没?苏墨钰半信半疑:“真的没吗?可我看太子那脸色,好像我做了某种罪不可恕的恶事一样。”
竹青终于憋不住了,大喊道:“那是因为您对太子殿下做了禽兽不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