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好像一天不如一天,有种油尽灯枯的前兆。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了害怕,他跟婆婆相依为命惯了,他还想娶媳妇来孝敬她。
从阿欢那知道事情真相后,他觉得自己好浑。
他现在这样躺在床上光着急也没有用,突然间他想到,如果阿欢要是愿意来帮忙就好了。
可他又有什么立场?人家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一直怨怼了她都这么多年,还误解了她这么多年,哪有脸求她帮忙。
何况他现在残了才想到她,以前打到个野物什么的,就知道送到阿春家。
想到这他叹了口气,不过很快他又有了惊喜的发现,原本麻木的腿觉得痒痒的。
“婆婆,我的腿有知觉了。”他惊喜的说道。
对于乔孜薇的药水鬼婆婆也感到神奇。
乔孜薇说道:“那孢子粉是我从深山老林采的,当时它是在极其浓郁的灵气下生长的。
沙海的腿实际婆婆也是用了正确的药,一直没发挥出是沙海自身体内毒素没有彻底排完的原因。”
她说这话时就像是一个常年行医之人,那种老成有把握的口气连她自己都吃惊。
她这么一说,鬼婆婆也释然了,还好她一番心血没有白费。
乔孜薇又拿出了让老胡配好的丹药,原本是熬成药水的,想想携带不方便,又让他练成了丹。
“婆婆,这个你每天服两粒,一星期后身体应该能恢复到以前的八成。
按理来说,你身子不至于亏空成这样,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瞒着我没说?”
鬼婆婆的眼睛落在了沙海的腿上,乔孜薇看到了那淡淡的灵气,然后她像是明白了一样。
“老公你扶沙海进去让他休息。”乔孜薇这么说,容尘瑾当然明白老婆是想把沙海支开。
等他们俩进屋后,乔孜薇问鬼婆婆,“是不是沙海的毒是人为的吧?”
“是有人设计陷害他,我找到他时,他腿上中了一箭。”
“究竟是什么人?不是说他只不过是你捡来养大的。”
“他实际是我故友的一个孩子,他是要保护这山脉的。
只是我低估了那些毒的药性,幸好之前从你那里拿的药草药性够强,要不他的命都会没了。
我怕出意外又用灵力护住了他的心脉,这事你别对那样孩子说,我怕他知道了会内疚。”
容尘瑾从里面出来,说沙海已经睡了。
刚刚乔孜薇在沙海的那杯水里放了那么一点点安眠成分的草药。
乔孜薇在旁边说道:“我觉得阿欢那个姑娘挺好的,看她对沙海也挺上心的,娶她进门,还多个人照顾你们。”
鬼婆婆开始是挺排斥的,但想到她有可能真的活不了几年,觉得这阿欢比那阿春好多了,“可就是不知道沙海的意思?”
容尘瑾难得对这种事,也表现出了一丝兴趣,“我觉得这事可以,不过阿欢这姑娘应该一时还是不能接受的沙海,要慢慢来的。”
正聊着,阿欢从外面跑进来了,“婆婆,出事了,阿春的父母亲戚带着阿春气势汹汹往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