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堂里,现在是一片的香烟弥漫,地上更是画满各种符咒,这些密密麻麻的符咒中奇怪的画了两条并排的弯弯曲曲的线条,线与线之间留空着什么也没画,所以看起来就
像是在那些密密麻麻的符咒中故意的留出一条小路一样。
这个时候,老徐也留意到三婆仔母子正分别的坐在寒白露的身旁两侧,各拿着她的一只手和自己的手掌对合着,估计两人的手掌上和老徐的手上一样也是画了符咒的。老徐在心里暗自想着,看来庙祝公刚才那警察下阴间会被抢着请吃饭只是随口胡扯罢了,他们明显是人手不够了才是真的,唉!真是服了他们,不够人手就直说嘛,难道
我为了白露这点事都不愿意干?真是太小看了我老徐了!
这时,庙祝公拿了一碗水过来,用烛火点着了一张符箓,念了几句听不清楚的咒语,念完了就把烧得差不多的符箓摁到水里弄熄了,然后递给老徐,说:“喝了。”
老徐心里想:唉!符箓水来了,喝就喝吧,毕竟比香炉灰水好。他接了过来,先是在嘴上轻轻抿了一口,烧糊的符箓味道很大,但还是能尝出水里酸溜溜的味道和淡淡的酒味,有点像水果酒,但又很淡。老徐心想这里面即使有酒精应
该也不会把他喝醉了,于是便一仰头就咕嘟咕嘟的喝了。
看到他喝了,庙祝公就又拿出一个铜钱让老徐含在嘴里,一面说这是买路钱,老徐“嗤”的笑了出来,说:“下面的高速费这么便宜?”他俏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庙祝公用黑布带把双眼给蒙上了,庙祝公一边把黑布带裹住他的眼睛,绕到头的后面打着结,一边解释着说:“放心,没事的,不用看也可以,反
正都看不到的。”老徐虽然不太愿意,但事到如今也就由他摆布,反正都是玩过家家似的,随他玩呗。只是眼前黑黑的,又不知道他们还会玩什么花样,不安的感觉使他有点不太舒服,心
里不免有点虚虚的。
还好黑布底下被鼻子撑出一道缝隙,于是他就悄悄的仰起头来,从缝隙里往外偷看着。
从缝隙里他看到庙祝公正背对着站在自己的面前,拉着那根在自己手里牵着的麻绳,然后听到他的一声吆喝。庙祝公吆喝完了,竟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手里牵着麻绳的另一头,一边唱着还一边走着一些奇特的舞步,老徐是从没看过这么稀奇古怪的步子,看着看着他就止不住的
又想笑了。
还别说,那庙祝公唱得还真有点功底,抑扬顿挫毫不含糊,一字一词字正腔圆,一板一眼姿势满分,就差没锣鼓配合,要不这就是一场乡间村头上演的真人戏曲了呢。
老徐看了一会,仰着的头久了,脖子又酸又麻的,干脆就低下头不看了。
不偷看了,心静下来反而能听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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