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
这时吴香秀已经矫情的哭了起来。
她边哭边摸着自己的肚子,“我的儿啊,你可真是命苦啊,还没出生就被人咒是赔钱货女娃啊……”
宁仙仙听了好气又好笑:“你有病吧?你自己不是女人吗?口口声声女娃是赔钱货,你又是什么?你肚子里的娃确实命苦,我们起码还有娘疼,她还没出生呢,就被嫌弃了。”
这下可把吴香秀气坏了。
她也不哭了。
在这里哭有什么用?
要想地位稳,得哭到婆婆和男人面前才行!
于是她扶着肚子,摇摇晃晃的就朝正面的堂屋走过去。一只脚刚踏上门槛,她的哭声就随之出来了。
“相公,相公——”
她掀开厚厚的棉布帘子,朝坐在炕上打叶子牌的宁大勇扑去。
宁德远、宁周氏和宁家几个兄弟都在呢,一看这样子,不禁面面相觑。
宁大勇放下叶子牌,看见吴香秀满面泪痕的,不禁吓了一跳,忙下炕扶住她:“香秀,你这是怎么了?”
“相公,我在那边屋里待不下去了,只能来找你了……”吴香秀哭哭啼啼的说。
宁大勇皱眉:“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于是吴香秀就添油加醋的把刘春花母女三人怎么挤兑她,欺负她的事,说了一遍。
看她这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宁大勇哪里还有什么基本的分辨力?
他一拍桌子,怒道:“这还反了天了!”
“大哥,你先冷静点,”宁三叔劝道,“大嫂向来是温和的人,从没见跟谁红过眼。她不会是那种人。”
宁三叔是从小跟着宁德远走南闯北的人,虽然没什么学识,然而眼光却不错。
吴香秀这种摆弄心机的妇人,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老三,你大哥的家事,你瞎管什么?”宁周氏手里搓着绳子,慢吞吞的说,“刘氏平时看着软和,但她现在看着香秀怀男娃,心里不平也是有的。保不齐就动什么不好的心思,该防的还是得防!”
“这是你当娘该说的话?”宁德远有些不高兴的瞪了眼宁周氏,对宁大勇说,“大勇,去把你媳妇孩子叫来。听话也不能只听一个人的。”
吴香秀听了撇撇嘴。
也不这老头哪里有问题,偏要宠爱那个胖四妞。
且不说那死丫头不讨喜,就算再讨喜,毕竟是女孩,还能比自己肚子里的男孩重要?
心里这般想,吴香秀却不敢说出来,只能作委屈的小媳妇状,推推宁大勇,委委屈屈的说:“相公,你去把姐姐她们叫来吧,省的爹和小叔们都不信我的话。”
“你放心,有我在家,她们不敢欺负你!”宁大勇好生安慰一番吴香秀,才去把刘春花母女三人叫过来。
进了门,刘春花是心碎加委屈,只低头哀哀的无声哭泣,根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宁菜菜看着软弱的娘,凶巴巴的爹,也吓得六神无主。
只能由宁仙仙一个人说话。
“爷爷,是这样的……”
她语气平稳,条例清晰,声音清脆。把事情简单的说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