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早该就让他自生自灭!”
严诚听着严轶这话,心内狠狠抽了抽,饶是他刚硬的性子,也有些顶不住这话。别人也许听不懂严轶后半句话的意思,可严诚却是懂的。他说“早该让他自生自灭”,这是后悔当年在公堂上救下他,后悔之后培养他……严诚想不到这世上有那句话比这个更伤了,他因为严轶而重获新生,而严轶说,他后悔救了他!他已经恨自己到了如此地步了。也是,毕竟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的确对不起他!
楚天佑在一旁看着干着急,这进度也太慢了!既然要说何必拖着!楚天佑打算帮着速战速决,他走至严诚身旁,问道:“你要指控的可是严轶严大人欲让你作伪证去指控官致远官大人?”
严轶看着楚天佑怒道:“宁王殿下!你这是在故意诱导人证!”
“宁王!退下!”楚天泽冷声道。
楚天佑撇了撇嘴,乖乖退一边去了。临退时还不忘向严诚是个小眼色:“看好你,好好说你!”
严诚并没有理会楚天佑。不过,他本就打算说的,就没有退却的道理。严诚对着楚天泽泽拜了拜,掷地有声道:“的确正如宁王殿下所说,我是严大人早先就安排在了北地的伪人证,目的是指控官致远涉嫌北地案。只是,宁王殿下一眼便看穿了我露出的马脚,将我带回了上京……”
众人从这番话中又听到了不一样的情报,原来,早在宁王还在北地时,严轶便处心积虑地安排着要陷害谁了吗!太可怕了!可这究竟是为何?百官看着严轶,面色都变了,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暗暗信了那严诚的话。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严轶已顾不得仪态,急着辩解道:“本官当时连这案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安排你去做那些事?你说出来有人信吗!再说,本官同官致远平素无冤无仇,何至于要这般处心积虑害他!”
严诚看着此时已急得略显疯狂的严轶,仿佛有些不认识他了。严轶在他的生命中一直是冷静、严苛、高大的形象,尽管他做的坏事不少,可他向来敢作敢为,并不扭捏,亦不惧后果。只是,不知是从何时起的,他变得有顾虑、会后怕、会不折手段地狡辩了……好像是因为那个人出现后吧……
严诚想,如果曾经的严轶看到如今瞻前顾后、丑陋狡辩的自己,该也是会轻视自己的吧。也许,该由他来快些做个了断,让严轶在最后的时间里找回原本的自己。他即便再恶,即便是死,也该有他自己的“风骨”。
不是还不愿意承认自己所犯的罪吗?那么就让他无话可说,无法再狡辩吧!严诚直直看着严轶的眼睛,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因为,你才是真正的……”
“严诚!”严轶突然大喝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做干什么!”
“我知道,义父!”(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