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享受了半宿安稳,清晨的微光自木窗外洒进来,吸收了一抹初升的紫气,陆遥伤势已好大半,真气也恢复将近八成。
当他将真气凝聚回丹田,睁开眼睛时,下意识就看向身侧,却发现小熊竟不见了踪影,面前只得个淡金色茧状的物体。
这东西,乍一看像个昆虫类将要蜕化时编织的一个丝茧,疏疏密密的吹弹可破,然则触碰上去,却是意外的坚韧,甚至那些交缠成的一道道线儿,摸着感觉就似刨得极其纤薄的肉丝儿。
从形态和大小判断,陆遥可以肯定这个里面就藏着小熊,他微微诧异地张了张嘴,想到老道昨夜的话,便是笑了:“非昆虫类的,也能作茧锐化,倒是第一次啊!你这小家伙,多番受我真气滋养,昨晚又得了那个奇遇,到底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儿呢?”
他这话是故意念叨给外头把守的暗卫听的,实在不知道小熊何时才能脱颖而出,陆遥没有别的想法,尝试着轻轻将它抱起,感受到小家伙的气机并未有太大的变动,他揽着它,起身快步向木门走去。
单手拉开木门,陆遥目光顺着人影的晃动看去,出声就问:“喂!唐云。能帮忙找个装东西的好物件吗?”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把守木屋门前的三个人影转过身来,其中显然像首领的人物就发出意外的呼声。“哪儿打听来的吧。你说,想找什么东西呢?”
这位首领的声调甜糯中略带着不满,陆遥知道她是认为昨晚三足金蟾的失踪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但又碍于门主和老道的交代,必须对自己提出的要求尽量满足,因此矛盾纠结。
陆遥心中早有了需求之物的雏形:“透气的却能防水,最好像太公屋里那些兽笼一样。也不需要太大,可以装得下这个,我背在肩上就行!”说着,他环着的手臂向前递了递,朝暗卫们展示怀里的肉茧。
“这是啥玩意呀?”
“听他刚才自己说,好像是带在身边那头小熊变成这样吧。”
“嘛!这也太夸张了点呢。”唐云压根儿不信,蒙着纱巾的双眼似乎翻了一下白。
陆遥倒觉着她们是大惊小怪了,朗声笑道:“在唐门生活那么久,难道你们还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吗?就算你们瞬间变成男人,也没什么好奇怪吧。”
听陆遥这不靠谱的比喻,唐云嗔怪地跺跺脚,调头便走。
“你们看好他了!我去一会就来。”
唐云并未让陆遥等太久,很快就提来了一个差不多半臂长的藤箱子。藤箱子的宽部刚好够小熊睡着能翻个身而不显得挤。
唐云主动帮他拿掉中间隔板,铺上了一层油纸,道:“这样就好了!便是小婴孩在里面睡个十天半个月都不成问题的。”
陆遥点头称谢,将小熊的肉茧放到里面同时,他把藤箱绳子盘到自己肩上,迈步便走。
“你要去哪里?”唐云就势拦住了他。
“当然是找点东西吃,然后参观一下百岁寿宴喽。”陆遥理所当然的说。
早在唐云取藤箱子时,陆遥便发现自己所处的这片八卦桥廊上,逐渐热闹起来,有人络绎不绝往来,脸上都带着笑意,嘴里尽皆吐露恭贺的话语。
人们被迎到桥廊尽头的两座仓库前,放下礼物,登时好名姓,又自觉地回到桥廊入口,拐出去,沿着石阶去往顶上的祭坛。
这些人,来自华夏各地,有江湖道上的朋友,也有世代经商的老生意人,但他们无一都是手持请柬的。
而陆遥则是不请自来不说,而且还是一再挑战唐门的规矩,挟持门主、霸占主居这些都算小事了,金蟾失踪的重大嫌疑人,擅闯唐门先祖禁地,这哪一样拿出来,都够他死好几回了。
还让他自由自在的去参加寿宴,传出去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唐云带人一再地阻拦在陆遥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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