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铁上赵枣儿用网页搜索了“幽幽陆酩”。
这个恐怖直播的播客竟然十分年轻,一张娃娃脸,总是戴着帽子,不怎么笑,直播的时候一本正经地绷着脸。赵枣儿从微博上看了些网友们截录的一些片段,不得不承认,这个“幽幽陆酩”的直播画风很是清奇,他对一些灵异故事做的分析十分有科普性,对网友们的疑惑认真解答的样子颇有些佛家风范。
赵枣儿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这个“佛家风范”的,只是莫名有个直觉——幽幽陆酩的帽子下,八成是个光头。
刘琦对幽幽陆酩极为崇拜,把直播上看到的几个故事照搬着讲给众人听,几人都听得入了迷。
“如果可以邀请幽幽陆酩为我们的专题做个采访就好了。”珂珂道。
赵枣儿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且不说这一次的实地考察能有什么收获,也不论幽幽陆酩有没有什么真材实料,这一趟考察,赵枣儿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平安回来。如果幽幽陆酩愿意接受采访,帮她给这个专题增加亮点,那真是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但幽幽陆酩会接受《F周刊》的专访吗?
李娜娜也很是赞同这个点子:“珂珂这个想法好,既然这个‘幽幽陆酩’也会去大凤山,到时候我们不妨试试,这个任务就交给刘琦和珂珂你们俩了。”
刘琦和珂珂应下了,两人凑到一块讨论怎么邀请幽幽陆酩,李娜娜戴上眼罩假寐,迈克看了眼一直一言未发的赵枣儿一眼,也什么都没有说,压低帽子,闭上眼打起盹来。
赵枣儿靠着背椅,对接下来的旅程有些不安,动车平稳地疾驰,过了一个漫长的隧道后,赵枣儿也缓缓睡去。
赵枣儿又做梦了。
一个模糊的、朦胧不清的梦境。
一条悠悠的长河在月色下波光粼粼,平缓的水流微微荡漾,好像夜色里一条从天而降的银丝带。丝带两旁渐渐亮起一盏盏灯,暗黄的、莹白的、玉色的、红的蓝的绿的,每盏纸灯笼里都窝着一团小小的火苗,火光跃动,像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灯火越亮,周遭的夜色却越浓。
有个年轻女人沿着河岸往上游走,她穿着一条单薄的裙子,裙长及地,女人只好提着裙角,露出一截白细的脚腕。长长的头发微卷,披散在她背上,风吹过,撩乱了她的头发,隐隐可见极为白皙的脖颈。
赵枣儿就这样远远地跟着她,像在期盼对方回头,满怀着紧张的情绪。
女人停了下来。
赵枣儿也停了下来。
河两岸的行人如织,灯盏也随着来来去去,比之河流,灯火汇聚的灯带更像一条不息的河。赵枣儿眼里只能看见前方的女人,纤细的背影、海藻般的头发、白天鹅般的脖颈。
——她好像就要回头了。
赵枣儿屏住呼吸,顿在原地。
女人慢慢地、慢慢地,回头——
“......枣儿姐,枣儿姐!”
赵枣儿猛地睁眼,倒把珂珂吓了一跳。
“枣儿姐,该下车了。”
——亲爱的各位旅客,列车已经到站:K市。请各位旅客带好随身物品,有序下车......
意识还没有彻底清醒,赵枣儿瞪着眼看了看这节车厢,竟已经走空了大半,车厢那头的乘务员好奇地看着他们。几人都围在她身边,显然是叫她很久了。抹抹嘴角,赵枣儿有些不好意思。
“走吧。”李娜娜催促道:“司机已经在站外等我们了。”
李娜娜说完一甩包,率先下了车,刘琦拽着珂珂紧随其后,唯独迈克刻意落后一步,与赵枣儿一同下车。
“昨晚没睡好?”
“啊,是。”
“我也是。”迈克道,看着李娜娜的背影,“到了地方再休息吧。”
从高铁站去大凤山,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司机是本地人,姓林,叫大兴,与几人年纪相仿,头发理得极短,看起来很精神。
在车上大兴与几人介绍了顺和村的情况:“我们村原本叫‘顺河村’,就是河水的那个‘河’,后来有人说这个字不好,才改成了现在这个名字。灯节是我们一直都有的习俗,不怎么出名,来旅游的、像你们这样来采访的不多,政//府本来有意让我们搞搞开发的,但是林家人不同意。”
“是那个林家吗?”刘琦刻意神秘兮兮地问。
大兴透过后视镜看了刘琦一眼,看到刘琦背上的木剑和幡旗,有些好笑地耸耸肩,“就是那个林家。祖上出过很厉害的风水先生,现在他们也干这个,但名气没有那么大了,很多人也不过普通人,打工、从政,像我们村的村长就是林家人。”
“噢噢,这样啊。”刘琦点头,“那为什么不同意啊?搞搞开发不是挺好的吗?”
刘琦满心期待一个复杂而神秘的故事,大兴却很是干脆直接:“村子目前没这个计划,可能过个两年吧,也会开放了。”
刘琦还欲再问,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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