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该不会是报复吧?他还是个孩子。”
面对同事前辈陈琨的疑问,任索摸了摸自己还绑着绷带的右手,耸耸肩说道:“没,我们可是有工作条例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我只是对超能力比较感兴趣,但……因为保密条例,我都不知道哪些人有超能力。”
“副局长倒是可能有,但我也不敢过去问啊。现在可以近距离观测觉醒者,自然要抓住机会。”
“更何况,他现在遭遇这样的不幸,我也是有恻隐之心的,怎么可能还针对他。”
陈琨想想也觉得很有道理,不禁拍了拍任索的肩膀,笑道:“你们这些书念得多的,果然就是比咱们聪明啊!”
任索龇牙咧嘴地笑了一下——这个前警察学院的手劲真大,单身很多年了吧?
他们坐上国安局的公车,任索老实坐在副驾驶位,陈琨看了他一眼:“没考驾照?”
“有。”任索说道:“但我想玩手机。”
“……好,随你吧。”
自从前天看了李乐那个《盗天机觉醒法》的视频后,任索便开始有意识去寻找网络上有意思的视频。
毫无疑问,《盗天机觉醒法》这类视频很快就被网络封杀个彻底,但若真是想看,只要肯花心思,很容易在网盘、QQ群等地方找到这类重命名为‘第XX届人人XX大会实录’的特殊视频。
虽然时不时会爆出‘某名网民因为造谣被拘留15日’的新闻,但玄国的执法力量目前还是无法全面铺开,像网盘更是随便淘宝就能买一个用其他人手机号注册的,而且还有绝招——在外国网盘下载。
任索在上班的时候,闲余时间就在看这些视频,希望跟李乐一样,找到一种适合自己的觉醒法。
盗天机觉醒法真假,任索趋向这是真的,主要理由当然是李乐在视频里吹捧任奈瑟的话让他非常舒服。
次要理由,自然是李乐的说法十分有说服力,说得连任索都信了,求道者之所以会白日飞升,就是因为之前那几天踏在生死线挣扎的结果。
不过无论盗天机的真假,任索都不可能模仿的。
他还没嫌命长到那种程度。
就算是李乐,也是因为自己罹患绝症,命不久矣,所以才拼死一搏。
任索又不是任我行只有24岁,他命长着呢,自然不会如此作死。
看看视频,车子很快就到莲江市郊区一处医院,医院挂着‘华南医科大学第三附属医院’,不过任索记得莲江市没有‘华南医科大学’,而且这里这么偏僻都没几个人。
一路上任索就只看见几个工地,工地还一个人都没有。
这医院领导是个脑积水患者才可能在这里开设医院
虽然说是医院,但外面用围墙围着,门口还有军警值守人员,任索和陈琨两人不仅要交证件,还要进行虹膜认证才能进去。
任索有些惊愕:“他哪来我的虹膜?”
陈琨淡淡说道:“你去集训的时候应该有一次体检吧?那时候你的虹膜、牙齿、指纹基本都记录下来,到时候你因为什么事死得支离破碎,我们也会很容易确认你的身份。”
任索点点头,心里总感觉陈琨这话怪怪的……
一走进医院内部,陈琨和任索的脸色都是一变。
陈琨看着任索,苦笑道:“你知道为什么对策二队和三队里其他人,都不会抢这个任务了吧?我们宁愿在出外勤忙一点,都不愿意来这里一趟。”
“这里怎么让人这么难受……”任索低声道:“不只是那股难闻的消毒水味……”
“你知道修炼场就是灵气聚集的地方,那么既然有灵气聚集,自然也有灵气溃散。”陈琨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但这里是专门‘处理’修行者和觉醒者,直接从灵气源头上掐住他们的命脉比什么都简单。”
“这里的灵气几乎没有,对普通人倒是没影响,但对我们修行者影响就很大了,跟氧气浓度下降差不多。”
‘处理’这个词让任索略感不舒服,但很快他就舒服起来——
他又不是被处理的那个,他可是有编制的!
陈琨跟前台的护士说了一句,过了片刻,他们便看见一名年轻女医生带着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向他们走来。
那个男生神色枯槁,眼睛红肿,像是哭了很久一样。他看着任索下意识退后一步,但很快就无所谓地走过来。
“对策局。”陈琨和任索向女医生出示证件,任索看了一眼女医生的胸……
……胸前的证件,主任医师:姚美律。
姚美律摸了摸男生的头,跟任索他们说道:“这孩子命苦,你们……对他好点。”
姚美律似乎之前就跟男生通过气,男生虽然有些害怕,但也没有抗拒。看男孩对医生的亲近,就知道医院除了抽抽他的血做做检查外,应该没对他做过什么切片之类的研究。
“放心吧。”陈琨侧身站在任索面前,“我们一定会保护好这孩子,医生,如果你不放心的话,要不要留个电话?”
任索翻了个白眼,离开医院大堂给陈琨这个春意萌发患者发挥的空间,同时也赶紧逃离这个令他无比难受的灵气溃散地。
过了一会,陈琨和那个男生走出来,那个男生看向任索,眼神有些躲闪,但很快就鼓起勇气:“你是不是来报仇?来啊!”
这个男生正是令任索放三天假打机的恩人……不,仇人,三十六中的初中生,吴建明。
任索他们的任务,就是带吴建明返回他的家中,并且在20点之前载他返回这所医院。
至于为什么得对策局两名成员来干……吴建明虽然是个初中生,但好歹是个觉醒者,要是怒气爆发,手铐什么的完全挡不住他,也只有对策局成员能够压制住他。
任索笑了笑,指着车说道:“上车吧,我们是护送你回家的。”
听到‘回家’这个词,吴建明张了张嘴巴,眼眶又红起来,鼻子骤缩咬着下唇,拼命擦着眼睛。
任索拉着吴建明坐到汽车后座,看见他还在哭就塞给他几张纸巾,不过汽车这个狭窄的空间似乎给他很大的安心感,任索和陈琨又是两个陌生人,他低沉地‘呜呜呜’哭起来。
任索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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