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百花漾据说十分难求,不知酿造者为谁,煞是任性,有钱都难买到,产量极为稀少。
偏偏越稀少,想买的人越多,价格就越高,堪称真正的千金难求。
高怀最喜欢人夸他在酒上见多识广,自得一笑,“自是喝过,确实是酒中极品,难得在这酿酒之人不贪银,每年只出两瓮。也只有心思如此纯澈之人,才能酿出如此纯正之酒来!”
白士信又就着他的兴头胡夸一番,问道:“高爷喜欢是小的荣幸,还请您赐个名儿吧!”
高怀点点头,“快到白露时节,便叫玉露秋吧。”
白士信得他赐名,欢天喜地,二人正聊得火热,那边白家小厮找了过来。
白士信听完一沉眉,在小厮耳边低语了几句。
待小厮离开,他叹口气道:“白士忭那孤儿寡母找上门要宅子来了!”
高怀眼神跳了跳,“都来了?”
白士信摇头,“大郎上回在城里吃了亏,这回来的是二郎。也亏得他们运气好,刚好孙诚被义军给割了头。”
高怀默然不语,手指敲着桌,“那他白家是真山穷水尽了?”
白士信点着头,讥笑叹道:“早该山穷水尽了,要不然那寡妇也不会让二儿子去娶个富贵傻子!白士忭若是知道,只怕棺材板都摁不住了!”
他看着高怀道:“大人,要不咱们用二郎来逼那寡妇一逼?”
高怀嗤一声笑,“那大郎眼看被人刀架脖子呢,她眼都不眨,她会为这娶傻子来换银子的儿子舍出东西来?”
白士信想想也是,皱眉不语。
高怀也愁,他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偷查、暗访、威胁,连人祖坟都挖过,白家那寡妇硬是沉得住气。
他手点着酒盏画圈,“还有一个可能。”
白士信看向他。
高怀冷哼,“白士忭根本就没把这事儿告诉她!”
“那怎么办?”白士信瞿然而惊,“那岂不是找不着了?”
高怀眯起眼,摇摇头,“不会,藏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和毁了有什么区别?他极有可能留下了些线索!你若有机会就试探试探,别硬来,我再想其他法子。”
……
周氏得了白士信的回话又去了花厅。
“翊侄子,我问过了。”周氏不紧不慢坐下,“当初啊,你六叔他们送地契去是有这事儿,不过。”
她抿唇一笑,“相爷大人可没收。”
那笑过唇即止,侧头翻了个白眼。
当初不要的东西,如今又来要回去,呸!
白翊捏紧拳头,不卑不亢答:“怕是六婶儿记错了,家父所言,应是暂时让族里借用。那时我们远在金陵,自然用不上,如今回了海城,倒不必再让六婶费心打理。”
他们昨日与白夫人提及此事时,早说过白家可能会提出的推脱之词,自有应对。
周氏没想到他这么能拉下脸,说得还很好听,什么不必费心打理,不就是要要回去吗?!
她手一摊,“可当时相爷没收地契,我们可就以为他不要了呀!”
老娘就不认,怎么滴,反正地契没在你们手上!